了。”
郑晚点头,决定回去再好好想想。
以后究竟是骑车上学,还是坐公交……
车上学。
孙凌风这个班长很称职,他对班上每个同学都很关照,伸手护着郑晚下车,两人都舒了一口气,并肩往教学楼方向走去。
郑晚性情温和,孙凌风为人也坦荡仗义,一路说说笑笑进了教室。
以往严均成并不会刻意地注意郑晚跟谁走得比较近。
今天仿佛有心灵感应——是的,身上沾上了她的味道后,他对于她所有的一切都很敏感。
他克制而冷静地盯着她越来越近。
但她没有看他一眼。
“我对自行车还挺熟的,我姨也在专卖店。”孙凌风见时间还早,跟着郑晚来到她课桌前继续说笑,“你如果想了解的话,也可以问我,我给你推荐好的。”
郑晚笑着点头,拉开书包拉链,真心地谢他:“好,我回去跟我爸妈商量一下,到时候再跟你打听。”
孙凌风比了个ok,“行。”
严均成的视线终于缓慢地从她身上,一寸一寸地挪到了孙凌风的那张脸上。
孙凌风准备回自己的座位,不经意地跟他对视,愣了一愣。
他……感觉不太好。
他什么时候得罪严均成了?
正想过去问问,老师已经提前抱着课本进来,他只好作罢。
严均成感到莫名的愤怒,他也不知道这股无名之火从何而起,可能是天气逐渐炎热,可能是同桌正聒噪地跟人聊游戏。
早课期间,他喊了郑晚一声。
郑晚回头看他。
终于看他了。
“几点了?”他问。
她抬手看了时间,回他:“还有五分钟下课。你没戴手表?”
他伸手给她看手腕:“坏了。”
“喔……”
旁边的同学静悄悄地挤眉弄眼。谁也不会直接点明,但这确实是上学期间的一大乐趣,看严均成每天找各种理由跟郑晚说话,的确很有意思。
这天之后,严均成跟郑晚借东西的次数多了起来。
涂改液、铅笔、透明胶。
除此之外,他还要问她时间。他早就将手表摘了放在家里。
……
当严均成再次跟郑晚借涂改液时,她的……
也用完了。
严均成平静地点头,但他也没跟别人借,连这个想法都没有。第二天,一瓶新的涂改液放在了郑晚的课桌桌面,郑晚还来不及问他多少钱,他又跟她借了去——这个举动让她愣了好几秒。
他不是去文具店买了涂改液,怎么没想着给他自己买一瓶?
也许像他这样的学霸都尤其较真。
她收到过很多情书,也被很多人当面告白过,这些青春期的爱意,让她早早地就能分辨出一个人对她是不是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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