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孟阳却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温少言,剖开那一层层冷硬的外壳,里面站的是仿佛还是当年那个无助的7岁男孩。
他用尽他所有的力量去成长,去拼搏。
用尽他所能祭奠当时他无法祭奠的母亲。
哪怕他其实并没能从那个可怜的女人身上获得太多稳定的情绪和温柔的母爱。
有的人用一生在治愈童年。
而温少言身体里那个7岁的男孩还固执地停留在原地,想抢过母亲手中的打火机。
温少言轻轻靠在余孟阳的肩头,他竟然奇迹般地感受到了放松,这栋小楼他不常回,因为在这个大宅子里,他几乎没有办法放松下来。
不知不觉中,温少言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里的他奔跑在长长的走廊上,小小的皮鞋重重地踩在地板上。他气喘吁吁地跑着,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这样的梦温少言做过很多次,梦里的他很着急,但他并不想做完这个梦。因为梦的尽头是他在天台上找到了他想找的人,但他想找的红衣女人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就毫无留恋地一跃而下。
在褚医生的帮助下,其实温少言很清楚这只是他的想象,因为实际上的他并没有目睹这一切,他知道的时候他的母亲已经被蒙上了一层白布。
可无论怎么清楚,这个梦境依然会回来找他,温少言情愿这份寻找的焦灼漫长一点,也不愿意再一次看见那一幕。
但梦终究有尽头,他终于跑完了所有的走廊,气喘吁吁地推开了天台的门。
炫目的阳光让温少言无法睁开眼睛,但温少言知道那一幕又即将会上演。
但当他睁开眼睛准备再一次承受母亲的坠亡时,他的眼前只有天台和微风,一个人都没有。
温少言茫然地看着,他踉踉跄跄地跑过去,难道这一次他来晚了?
当他跑到天台边缘时,身后传来了温柔的女声:“小言?那边太危险了,来妈妈这里。”
温少言转头,白衣女人冲着自己温柔的笑着,张开了双臂:“妈妈带你回家。”
愣了许久,温少言缓缓地朝着白衣女人走去,每走一步他的影子就被抻长了一点,当他走到女人面前时,已经高出了女人半个头。
“小言长大了。”女人笑眯眯地给他理了理领口。
温少言伸手抱住了女人,轻声道:“妈妈还是那么漂亮。”
“嘴这么甜,是不是讨媳妇儿了?”
“嗯。”温少言轻声道,“我带他来看您了,他很好,因为他,我现在也很好。”
梦境随着母亲白色的裙摆散去,就像那一年染红了温少言瞳仁的红色裙摆一样,随着这一场梦终于彻底地褪祛了血色。
作者有话说:
褚医生:……夫人,你考不考虑转行干一干心理医生?
温总:你想让我媳妇儿去治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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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上周四开始就可惨了,一直连轴转,每天平均睡了4个小时,太惨了太惨了。
这章评论区会掉落小红包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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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与护短
【你走了我怎么还能睡得着?】
温少言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他没有睁开眼睛,实在是这个家里敢吵醒他的并不多,真有急事自然会在门口说, 没有急事的见他没有回应自然就走了。
但是他忘了房间里还有个有礼貌的小孩。
余孟阳小心翼翼将温少言的头从自己的肩头挪到枕头上,起身去开了门。
看着门外的女人,余孟阳微微蹙起了眉头:“有事?”
来人正是洪婉。
洪婉明显愣住了,她之前并没有在意这个站在温少言旁边的青年。
之前没在意, 此刻更不会在意, 洪婉脸上攒起了倨傲:“我要见少言。”
“他在休息。”余孟阳不耐烦地重复一遍, “有事?”
“你是哪位?”
余孟阳冷笑一声, 反问道:“那你又是哪位?”
“我是他妈……”
“别。”余孟阳打断了洪婉的自我介绍, “少言的母亲早就过世了,建国之后不能成精不知道吗?”末了, 余孟阳摸了摸下巴,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瞅着您像是狐狸成精。”
洪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要是还不知道余孟阳早就知道她是谁她就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她几乎是咬碎了牙,一字一顿道:“我要找温少言。”
“我说了, 你有什么事?”余孟阳打了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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