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渡无奈扶额, 头疼欲裂。
“你是谁!?”岑就的嗓音依旧叫嚣。
他当然知道对面是谁。
柏颂。
猛地打开门,江渡出现在岑就面前。
岑就捏着手机,正气急败坏地跟对面对峙。忽然见江渡开门,没反应过来,懵逼地说道:“阿渡,你在家呢?”
“把电话给我。”江渡冲他伸出手。
岑就古怪地看了眼手机,递给他。
江渡接过后,放在耳边,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你发个地址到这台手机上,我会自己去取我的手机。”
“……好。”柏颂没有迟疑,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江渡把手机还给岑就:“手机丢了,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捡走了。”
“哦。”岑就还是蒙圈状态,直到江渡要回身关门,他才反应过来,一把上前抵住门:“阿渡,你怎么样?没事吧?”
“昨天你忽然不见,我很担心你。”
江渡依旧保持着关门的动作,虽然力气没有很大,但从动作上看,他拒绝岑就进屋。
“昨天你给我喝的酒里放了什么?”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只这句话,便让岑就略略恍神,目光忍不住心虚地别开。
“你在说什么?我给你喝的,能有什么问题?”岑就抵死不认:“只是我没想到,你喝下之后会有这么大反应。”
“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喝酒了。”
江渡紧紧盯着岑就的脸,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是否说谎。
而岑就已经收拾好心情,坦荡地回视江渡。
“抱歉,江渡,我不该让你喝酒的。只是我觉得那杯酒很适合你……”
“没事。”江渡放下心底的存疑。
代表着,他选择相信岑就。
岑就长松一口气,他也了解江渡,如果江渡认为自己背叛他,算计他,是肯定会跟他决裂,绝没有保持面上和平的可能。
而江渡继续说了没事,跟他继续做朋友,就表示愿意相信他。
“谢谢你,阿渡。”岑就看着江渡的脸,难掩迷恋:“我们还是朋友吧?”
“嗯。”江渡点点头。
他跟岑就从大学认识,岑就一直非常照顾他。人的感情不可能一成不变,至少岑就前几年对他的关心不会骗人。
对于那几年的感谢,江渡还是选择相信岑就。
至少,他不想失去这位朋友。
“我有点累了,想再去睡会儿。有什么事,过两天再说。”江渡说道。
“好,我会帮你去取手机的。”岑就自告奋勇。
江渡点点头:“麻烦你了。”
“怎么能叫麻烦呢,”岑就舔着脸笑:“江渡,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你不用为了做任何事。”江渡下意识地驳回岑就的话:“不用。”
“我们是朋友,但我们之间相互有底线和原则。我不希望彼此打破,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
江渡的话,是婉转的拒绝。
岑就不可能听不懂。
不等岑就反应,江渡关上门。
即便是他愿意相信岑就,也再无可能回到昨天之前。
又休息了三天,江渡才走进设计室。
毕业后,他独自经营一家设计公司,接的都是些小单子,勉强养活自己度日。
飞速物流被他交给温白流,便从没想过拿回来,或者做什么交换。
温白流最近飞出国度假,就连莫沉淮都不清楚他的行踪。
找不到脑婆,莫沉淮着急上火,给他拨来电话。
江渡同样没有温白流的消息,却有他的s小号。
这是莫沉淮也不知道的。
通过s小号上的更新,他知道温白流现在的生活无比舒服。沙滩、阳光、美人……
咳咳,要是让莫沉淮知晓那些美女的事,不知温白流能不能承受得住啊。
江渡是绝不可能把s小号的事告诉莫沉淮的,他在两人之间,无条件站温白流。
“渡哥,你可算来了。”助理是个软萌娃娃脸,叫小河。
“有人在你办公室等。”小河拉着他的胳膊,左顾右盼后小心压低嗓音:“他说是这幢大楼的房东。”
“要跟你谈谈租约的事。”
江渡的设计室租在某个大楼里,租金合算,位置交通都不错。
前些日子他听说房东投资失败,把大楼变卖,没关心买家是谁。反正他的租赁合同还没到期,即便房东换人,他的租房合同也受到保护。
“嗯,我去见一面。”
江渡以为只是普通的新房东上门认租客。
“诶诶!”小河继续慌张:“那个房东好吓人的,身上有纹身,还打了好几个耳洞。”
江渡:……
“纹身?”
“嗯嗯,一看像是□□收保护费的。”小河连连点头。
江渡朝办公室门看了眼,里面的人——
安慰地拍拍小河的手:“没事,你先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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