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窥视到不得了的秘密,江渡赶忙收回视线。
红着耳根子认真写笔记。
等到下课,班长径直走过来,朝柏颂说道:“柏颂,你需要住宿吗?如果要住宿,就填一下住宿申请表。”
江渡正埋首写卷子,忽然,感觉自己的脚被人踢了下。
抬眸看去,只见柏颂目光邪肆地看着他:“你住校吗?”
“嗯。”江渡下意识点头。
“为什么住校。”
“高中课业紧,住校可以省点时间写作业。”
班长惊讶地看着两人仿佛很熟悉般一问一答,丝毫不像刚见面认识。
一个嚣张如大佬,一个阴郁如小鹌鹑。
这画面……莫名地cp敢爆棚。
班长情不自禁地捂住嘴,他好像磕到了什么。
“我通校。”
柏颂给出令人意外又情理中的答案,他这模样,也不像是会跟人和xie共处。
江渡莫名松口气,他还真的害怕柏颂会说要跟他住同一间宿舍。
冲着柏颂这幅大佬模样,住宿生活注定波澜四起。
“好,那我报给老师。”
班长离开前,对江渡说道:“对了江渡,柏颂还没定校服,你刚定过熟悉流程,不如就你带他去定一下。”
柏颂这张冷脸,并不是谁都能hold住。
班长将这个任重道远交给江渡,自己拍拍屁股:“辛苦你拉。”
江渡:——
“额,其实我也是自己去定校服的。”他挠挠鼻子:“要不我把教室名字告诉你,再给你画个地图。”
“你肯定找得着。”
被当成路痴的柏颂定睛看他,许久后缓缓开口:“好。”
江渡扭过头,埋首写卷子。
他中途转学过来,原先就因为病假底子薄弱,很多知识点没有吃透。帝城高中的进度又快,他需要费更多力气去巩固前面的知识,再复习后面的内容。
虽然温白流会教他,但现在他住校,只有周末时间可以。
而这段时间温白流肉眼可见地忙碌,只能在录节目的间隙替他补课,江渡很费劲地想跟上温白流的思路,多数总归还是需要自己内化。
他不想让温白流失望,便得更加努力地去做。
“这题,”一根手指伸过来,在他的卷面上轻点了下。手指纤长,指骨分明:“答案是c。”
江渡的动作顿了顿,回头去看那道题。
重新演算遍,还是得出他之前的答案b。
江渡蹙着眉,不明白自己哪里算错了:“奇怪……”
“你的辅助线画错了,从c到α,而不是到b角。”柏颂嗓音冷淡,但听他这样一说,江渡茅塞顿开。
“啊。”他赶紧拿出橡皮擦,将原本的辅助线擦掉,依照柏颂说的,重新画了一条辅助线,马上算出柏颂所说的c。
“果然是这样。”
他看向柏颂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崇敬:“谢谢你啊。”
就在江渡继续低头写题的空档,徐锦添扭头捏着本习题册,娴熟地放在柏颂桌上:“柏神,这题我不会,能不能教教我。”
“不能。”
柏颂无缝拒绝。
徐锦添当即愣住,不明所以:“你刚才不是还给他讲题了?为什么不能给我讲?”
“不为什么。”柏颂冷冷道。
徐锦添脸上挂不住,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黑,悻悻地扭回头。
听到柏颂那句‘不为什么’时,江渡忍不住撇头看他。
他也有些好奇,柏颂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为啥主动指出他卷子里的错误。这位大佬可一点不像会多管闲事的模样。
“看什么。”唬走了徐锦添,柏颂对江渡同样没有好脸色。
江渡立时如小鹌鹑般扭过头,垂下眸不敢做声。
一直到放学,帝城高中从高一起便要求所有学生不管是否住校都要参加晚自习。
而柏颂径直从椅子上站起,一本书都不拿,便一去不复返。
其余同学只能用仰视的目光看着他离开。
待柏颂走后,后座立刻凑上来:“你敢相信,柏颂坐我前面我连个屁都不敢放,就怕熏着他把我胖揍一顿。”
“你也太夸张了吧,柏颂看起来像黑shehui,人家可是学神!”
“我知道啊,可是他气场太强了,一点不像是同龄人。”
“那当然,他也不可能只是普通同龄人啊,那可是大佬,学神!”
“江渡,这么好的资源你可得把握住,让大佬教你学习,事半功倍。”后座出主意。
请柏颂给他补课,的确是件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事。
江渡蠢蠢欲动。
翌日。
柏颂上完第一节课才慢悠悠走进教室,江渡正伸长脖子往门口探,见柏颂进来又忙不迭地低头。
像个害怕被抓包的小孩儿。
柏颂的脚步顿了顿,旋即恢复正常,朝座位走去。
班长赶忙过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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