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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灯光,照出柔和的影子。
绿色的安全出口灯光旁,江矜言缩在地上,驼背,黑色的t恤透出凸出的脊骨,抱着膝盖的手臂瘦弱而又单薄。
他听到声响,缓缓抬起头,深情的桃花眼,看到她的一刻,像随时会碎掉,有股易碎感。
她的心脏咯噔一下。
南漓走上前,无视他准备敲门。
伸出的手被握住,地上,江矜言仰头看她,眼角水光闪烁,唇瓣微张。
眼眶都是红的,声音如同夹着沙砾般暗哑。
“姐姐,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松手。”
江矜言摇头,用力握住她的手,吸了下鼻子,像泪汪汪的小狗哀求。
南漓抽不出,摆烂地卸了力气。
江矜言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他闻着她指尖的香味,低头,用脸摩挲着。
“我们认识不是七年,是十四年,姐姐。”
南漓不解地看向他。
“你已经丢过我一次。”江矜言的声音变哑,他握着南漓的一只手,像是揪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南漓的指腹感受到温热的潮意。
她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十四年前,江矜言才五岁,她很早就被南倩收养,对福利院里的男孩子没有什么印象。难道后面遇到他,不是偶然的吗?
南漓皱起眉头,“从一开始,你就是在蓄意接近我?”
江矜言扣紧她的手,“不,是老天爷给我机会。”
“和你分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等你回来。”
“我等了多久你知道吗?”
这段话要从很久以前说起,南漓把江矜言带进屋里,支走了妍妍。
房间里只开了电视,南漓关掉了信号,屏幕是黑屏的。
南漓坐在飘窗上,看着外面的夜景。
江矜言断断续续地说,他以前话很少,今天把少说的话都补完了。
“我说完了。”他放下撑头的手,顶着揉乱的头发,一只腿曲着,眼眶里血丝泛红。
南漓深吸一口气,她把他给忘了。
她一直在遗忘,被南倩关在小黑屋的时候,她分不清天亮黑夜,只有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快睡着,睡着就不会饥饿和恐惧,昏天暗地的日子里,她开始分不清梦和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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