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通过乡试,这份压力和希望也就落在了徐子阳身上,本以为这些已经足够让人窒息了,可是徐父因为这一份压力和期望,竟然把书生的清高也都尽数灌在徐子阳的身上。
书生宁可抄书卖字,却不能成为别人写文章的代笔。这份心思能够理解,但是在面临如此困窘的情况时,还死守这份清高,将压力转稼于自己的儿子身上,就显得有些残忍了。
徐子阳的身影仍然在屋里面站着,脊梁直立身上看不出半点颓意。可也许是屋里面的灯光昏暗,秦芝芝竟然自己没有由头地品出一点委屈。
秦芝芝摸了一下镯子,轻声道:“徐子阳,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能不能走近些。”
果然,徐子阳走到床边一米的地方,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
秦芝芝装作自己刚刚听见,点点头,“原是这样。”
点头的时候,突然“嘶”了一生,眉头皱在一块,秦芝芝抬起手,想去碰自己的后脑勺。
余光看见徐子阳向前走了两步,语气中有着微不可察的慌乱,问她:“你怎么了?”
秦芝芝心下笑了笑,却憋出两滴泪,将眼眶染红,“徐子阳,我后脑勺疼。”
秦芝芝的话,瞬间将徐子阳带回年前的那个晚上,那夜的紧张与害怕,逐渐蔓延上来,最后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底。
女子红着眼眶,像是要哭了,伸手想碰后脑勺,却像被刺了一般又缩回手,然后可怜巴巴地看向徐子阳,“徐子阳,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徐子阳觉得自己像是被魇住了,目光被动地停留在秦芝芝那张委屈的脸上,他走到床头坐下,宽大温热的掌心碰到秦芝芝的后脑勺,轻轻揉着,力道很轻。
连带着声音都很温柔,“这样好一点吗?”
秦芝芝微微侧过头,含泪点头,“嗯。”
其实徐子阳的手,碰到秦芝芝的后脑勺,就发现那处的肿块已经消下去不少,手掌捂上去,几乎感受不到肿起来的痕迹。可是他还是耐心地揉了揉,任凭心底的情绪如同洪水那样泄出来,却笨拙地问着,“还疼吗?”
秦芝芝看着他尽在咫尺的眼睛,真的是要了命了,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趁着徐子阳还在分心给她揉后脑勺,果断了当地用右手轻轻抬了抬他的下巴,然后飞快地靠近碰了一下。
这一瞬间,秦芝芝脑海里面,蹦出大大的两个字,好软!
可是她亲完,就后悔了。
徐子阳这么纯情害羞,这一波撩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抚好。
两个人坐着一动不动,除了彼此的呼吸声,房间里面静得吓人。
徐子阳被秦芝芝抬着下巴,上眼皮半垂着,视线与秦芝芝对在一起,目光像是凝滞了,看得秦芝芝心里又雀跃又着急。
完了,徐子阳被自己亲傻了。
秦芝芝干笑一声,默默地收回手,正要说什么,就看到跟前这张精致的脸被无限放大。
唇被什么柔软的事物覆上,又温柔又着急,刚开始只是凑在一块碰碰,后来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吸吮,像是在品尝什么上好的果子。
而原本揉着她后脑勺的手,也轻轻将自己向着他那边叩了过去,强势却又青涩地亲着。
秦芝芝两辈子单身,见过猪跑也会撩,但就是没有亲身上阵,头一次被这么抱着亲,半边身子都麻了,脑子里面一片浆糊。
但是徐子阳也是个没有经验的,只会用唇瓣小心翼翼地碰,浅尝即止却又觉得差了些什么,不得要领。
秦芝芝觉得有些难以呼吸,终于找回一丝意识,双手环住徐子阳,打算告诉他其实亲亲可以更进一步,正要说话,就听见徐子阳一边亲着,一边含糊地呢喃:“秦芝芝,你好过分。”
徐子阳的声音又委屈又□□,直接把秦芝芝听麻了。
过分你还亲!
下一秒,徐子阳好像清醒过来,有些慌张地撤开身子,脸色红成一片,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抱歉。”
他说完,就慌乱地走到桌边把等灭了,然后走到自己的榻上,一扯被子把自己盖上。
留下秦芝芝在黑暗中捂着心脏喘气。
睡不着了睡不着了。
好在,秦芝芝还是睡着了,在睡梦中,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可是梦境做到一半就醒了,醒来的时候,还脸色发红,平缓了半天心跳才平静下来。
吵醒徐家人的,是在门口喊着的老李。
他人到了徐家大门口,却被秦芝芝带来的两名护卫拦住了,不让他进去,他只好在门口大喊,“子阳,出事了,你快来看看啊。”
秦芝芝刚要下床,就看见徐子阳已经推开门走出房间了,还很贴心地把门关上了。
秦芝芝穿戴好,也走出了门。
护卫见到徐子阳点头,这才放人进来,老李却顾不上问徐家什么时候有了护卫,一阵后怕地拉着徐子阳说话。
秦芝芝站在徐子阳身边,问道:“怎么了?”
徐子阳没敢看秦芝芝,只是微微侧过头,“确实是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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