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刚才带他过来的杨主?任。
但他一句话都没说,只装作旁听者,在旁边安静地站着,听他们俩讲话。
这时他听到陈凝跟那人说:“苏副院长,杨主?任是说过最近来,但他可?能是忙吧,我暂时还没见到他,不过那也不是什么急证,不急于一时。”
祈玉章在旁边听得清楚,刚才那个苏副院长说的是精神病人,看样子杨主?任有个患精神病的侄子,而这个小?陈大夫和梅大夫竟然会治精神病,连杨主?任都知道这事。而且他还要把自家亲人送过来治,那就说明?,对?于这两个年轻大夫治疗精神病的能力,杨主?任是比较认可?的…
一时间,祈玉章想了不少事,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临川市在中医人选上就只推荐这么一棵独苗苗,连个备选的人都没有,可?能她确实有独到之处吧?
不过这还只是个猜测,最后?是不是这样,还是需要验证的。
这时候他听到那苏副院长跟陈凝说:“我知道了,等他哪天?真把侄子带来了,你?让周扬去一趟保卫科,多喊几个小?伙子过来在这边镇着点,免得再闹出什么事来。”
陈凝笑了下,说:“大概不会吧,杨主?任说他侄子情绪没那么狂躁,应该不会闹事,不过能不能治还不知道呢。”
苏副院长说:“能不能的,试试再说吧,我找老徐有点事,先走了。”
说着,他拿着那沓文件就去了徐主?任办公室。
他走之后?,祈玉章也离开了六院。走到半路上,他决定再去找一趟杨主?任,跟对?方聊聊。
头天夜里又下了一场小雪, 次日雪后太阳一出来,小雪就化了一部分。等到天色稍晚,化了的雪又结成了薄冰, 人在路面上走,一不小心就容易摔跤的。
到了下班时间,周扬便问?陈凝:“师父,今天路不好走, 太滑了,骑车很?容易摔, 你怎么回家啊?”
陈凝把桌面上的资料摞好,放到抽屉里锁上, 换下白大褂, 头也不抬地?说:“早上季野送我过来的, 我没骑车, 晚上自己?坐公?交回去。”
周扬马上加快速度, 匆忙套好军大衣,跟陈凝说:“师父,我送你回去吧。我去叫一下常磊, 他?也顺路, 咱们仨一起走。”
陈凝想拒绝来着, 但她看到周扬眼睛亮亮地?,看样子是真想送她回去。
她就同意了:“行, 那咱们一起回去吧。”
于是陈凝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周扬和常磊。
几个?人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常磊自觉地?站到挡风的位置, 帮陈凝挡住从西北方向吹过来的凉风。这个?小动作陈凝并没有忽略,但她没有刻意提起, 反而问?常磊:“你最近每天中午都?跟周扬在中医科会议室里看资料吧?”
常磊冷不丁被她问?话,有点?不好意思,忙说:“就是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多东西都?不明白,所以就跟周扬还有于北海一起成立了一个?学习小组,大家在一起学,能互相督促,让小陈大夫你见笑了。”
陈凝笑了下,说道:“最近我见到你们科的王大夫,他?还特?意跟我提起你了。他?说你最近进步很?快,以后说不定会当?上骨科的骨干呢。”
常磊被夸得不好意思,连忙谦虚了几句,周扬却说:“你都?当?上大夫了,我还是助手呢,我连处方权都?没有。你要是再谦虚,说自己?这不行那不行的,那我算什么?你这不是在骂我吗?”
他?这么说常磊还真不好谦虚了,正好这时一辆公?交车来了,几个?人便随着人流往车上挤。
眼前?这辆车跟前?面的车间隔时间很?短,很?多乘客都?坐上前?面的车走了。所以陈凝他?们难得地?坐上了一辆不算挤的公?交车,这在下班高峰期还挺难得的。周扬上车后,甚至还给陈凝找到了一个?座位,让她坐下,他?和常磊就在她不远处扶着栏杆站着。
车子开出去四站,离陈凝所住的大院已经不怎么远了,陈凝检查了一下手里的包,见没少什么,便留意着外?面的街景,准备一会儿到站了下车。
她正专心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建筑物和行道树,这时车里的人听到有人“扑通”倒地?的声音,陈凝和周扬等人连忙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看样子情况很?不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汉身?边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看到老汉倒地?,明显慌了,连声呼喊着:“瞿老,你这是怎么了?”
“司机师傅,别往前?开了,你现在能不能先把车开到最近的医院?”
那人虽然惊慌,倒还没失去理智,反应速度也不慢。奈何他?不懂医术,面对眼前?那老汉突然倒地?的情况,他?也束手无策。
旁边有群众也看出来这边出事了,有人便喊道:“这边有个?老头出事了,昏过去了,车里边有医生没有?谁是医生啊?帮帮忙。”
他?话音刚落,陈凝和周扬等人便挤过来。周扬自觉自己?水平还不够,不敢大声说自己?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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