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作所为,罗洁就寒心。真让他们掺合这件事,她不只不甘心,还不放心。
这其中的问题苏金萍都明白,可这件事她到底是个外人,不能替罗洁拿主意。两个人正为难着,这时在旁边坐着择韭菜的陈凝淡淡地说:“到时候三叔三婶陪着过去就行,不用通知他们家。别人要是问,就说这主意是我拿的,跟三叔三婶没关系。大伯母一家如果有什么说道,让他们来找我就好。”
苏金萍和罗洁听了,对望一眼,心道陈凝真是个有主意的,这样的孩子到了什么环境都不至于随随便便就让人欺负了。换个角度想,她这也是对她大伯母一家隔了心,人心一旦冷了,想捂热可就难了。
陈凝既然做了主,罗洁自然没有反对的立场,就说:“那这事就按小凝说的办,到时候还要麻烦金萍你陪着。”
苏金萍笑着说:“我既是媒人又是亲戚,当然要去。那边水烧好了,我去拿个大盆,把鸡毛烫了。”
季野离他们虽然有一段距离,可他听力极好,虽然没刻意去听,也把他们说的话听得八/九不离十。听完陈凝说的话,他认真的打量了陈凝几眼。
他长这么大,跟女性接触的经验十分有限。青少年时期他完全没开窍,只觉得女孩子麻烦。等到二十多岁多少开窍之后,又碰上了一些事,让他对女人总是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但是苏金萍给他介绍的陈凝似乎是个例外,至少到现在,说话行事都挺对他胃口的,不让人反感。
苏金萍忙着把鸡投到装满热水的大铝盆里,用炉钩子翻了几个来回,让鸡全身都被热水烫到。忙着干活的时候,她也没忘了看戏吃瓜,得空就跟坐在屋檐下乘凉的季老太太说小话:“大姑,你看看你那大孙子,偷偷瞅人姑娘好几回了。”
季老太太抿嘴微笑,脑子里开始幻想她未来的重孙或重孙女,也不知道这俩年轻人生的孩子会像谁,反正模样不能差……
老太太的思维不断发散,都快散得没边了,这时胡大夫来了,打断了老太太的思绪。
胡大夫进来之后,一看院子里的情形,就知道陈凝跟季野的事怕是成了。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过来给季老太太把脉。
这时候药炉上的水也开了,季野转成小火,让药液在炉子上慢慢咕嘟着。他起身走过来,跟胡大夫说了几句话,询问老太太的病情。
胡大夫暗暗打量季野,心想这小伙子精气神真不错,苏金萍给找的这个人,可比他给陈凝寻摸的人还要好。
但他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放下手说:“你奶寒症好多了,心脏方面还需要服药调理一段,等再过三四天稳定下来,完全可以拿几副药回家慢慢吃。”
“平时只要不生气不上火别太累别受寒,就没什么大问题。”
说到这儿,他看了眼季野,说:“小伙子,我看你体格不错,要不要我给你把个脉看看?”
季野下意识就拒绝了:“不用了吧,我身体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罗洁在旁边听了,心头一动,心想让胡大夫给他把下脉也好,真没什么问题,她也能放心。
可季野要是不愿意,她也不好勉强,好在胡大夫笑着招手把陈凝叫了过来,说:“小伙子,我不是说你身体有问题,凝丫头她现在跟我学医呢,这事儿你知道吧?”
季野点了下头,心想给他把脉的事跟陈凝学医有什么关系?
胡大夫很快给了他解释,老头说:“要想学会把脉,得先知道什么是平脉。平脉也叫常脉,就是健康之人的脉相。我看小伙子你就很健康,正好让凝丫头好好给你把一下,体会一下这个平脉到底什么样,这对她以后的学习也有好处。”
季野:……原来这老大夫是想让陈凝给他把脉。
本来把脉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不是没让女大夫给他看过病。可他有限的人生中,就没跟年轻女孩子近身接触过。跟甜妮的格斗除外,那位在他眼里就跟纯爷们一样。想到要跟陈凝接触,他莫名有点不自在。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自然不好再拒绝,就坐在季老太太旁边,手腕搭在旁边的矮桌上,看了陈凝一眼。
陈凝也不扭捏,在旁边坐下,把脉枕往季野手腕下边一塞,几根纤细的手指就搭在他左手上。
她垂着眼,看上去很冷静,她这冷静的样子倒把季野心里那点不自在给驱走了。他自嘲地想着,人家姑娘就是为现实所迫,才不得不跟他相亲的,她心里恐怕就没那么多想法。他在这儿不自在个什么劲?
“右手!”陈凝诊完季野的左手之后,又让季野把右手也伸出来。季野虽然奇怪她为什么还要诊右手,可他还是按照陈凝的要求,把右手伸到她面前。
胡大夫注意到,陈凝特意伸出中指,在季野右手关脉部位仔细品了一会儿。
等陈凝把季野两手脉都诊完之后,他也给诊了一遍,这一诊,他就看出了一些问题。
看了眼陈凝,胡大夫说:“他这基本上就是平脉,不过有一点小问题,丫头,你瞧出来没有?”
小问题?他能有什么问题?季野心里奇怪,苏金萍也说:“老胡,季野他怎么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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