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露天座位能看大布幕转播球赛。我对球赛没兴趣,但球员倒是有几个蛮合眼的,只是在场的朋友一半以上不知道我的性向,我也就默默观赏。
约我的朋友是之前职场认识的同事,他知道我的性取向却没排斥,我很感谢他,虽然之后我也离职了。我拿了他的烤肉串吃,自以为笑得很痞,关心他说:「咦,今晚没带女友出来哦?」
对方笑着没说什么,又拿了碗汤给我说:「别猛喝冰啤酒,喝点热汤。」
「唉呀。」我怪笑道:「何事宪殷勤?干嘛?先说好,借钱免谈哦。」
那个叫阿宾的前同事笑着捶我肩头,后来又吃吃喝喝半小时,他滴酒不沾说是要开车载我回去,我坐着阿宾的车回家,拿出钥匙来,几次都没能对准钥匙孔。阿宾停好车过来帮我,我走进店里回头看,觉得他有心事,忍不住多问了句:「你是不是跟女友吵架?」
他没回答,只是慢慢逼近我,将我按到柜檯内的椅子上,我错愕又有点不耐烦,加上酒精作用,吼了他说:「你干嘛?你也喝酒吗?有事就讲啊。」
阿宾说:「我们分手了。」
「这么突然?你之前不是跟她求婚了?」
「我喜欢你,被她发现了。」
我吓得发不出声音,这什么超展开!而且他突然就扑过来亲我,我别开脸想推开他,发现他力气比我大,我喝了酒有点使不上力。说真的,我虽然是男人,但我也很怕遇上这种事,何况我对阿宾从来没这方面的想法,他被我推开后又问了莫名其妙的问题:「为什么我不行?我可以喜欢你啊。只是你都没发现。」
「不要,噯你冷静一点,我们约个时间再谈?」
阿宾笑了,他苦着脸说:「怎么冷静?其实我不是骗她,我也爱她,只是,同时也喜欢你。糟透了对吧。我不想再没有你啊。」
一瞬间我真是毛骨悚然,说得好像他拥有我似的,明明酒喝多的是我,怎么阿宾醉得比我厉害。我不停瞄周围有没有能防御的武器,可惜没有,我又不想重伤阿宾,也不想拉高嗓门求救,一旦左邻右舍都知道这些事,应该会招来不少麻烦。
阿宾又一次掐住我肩膀,目光死盯住我,我怕得忍不住求饶:「拜託你今晚先这样好吗?你先回去睡一觉,明天醒来会好很多。」
「你不喜欢我,对吗?」
「你们怎么了吗?」
这时店门口传来关宇钧的声音,对我而言宛如天籟,真是及时的救援。
阿宾僵住,我赶紧挣脱阿宾的箝制跑向门口,躲在关先生身后说:「我喝多了,朋友送我回家,但他可能有什么误会,所以有点、小争执。都是误会啦,对吧?」
阿宾臭着脸皱眉,瞪着关先生问:「你是哪位?」
「房东啦。」
「房东。」
我跟关先生齐声回答,阿宾似乎也不想闹大,吐了一大口气就走出来,经过我的时候还一手搭在肩上跟我说:「你考虑一下。我是认真的。」
阿宾开车离开,我大大松了口气,关先生握住我一臂关切道:「你还好吗?听说之前颱风来,刚回国想检查监视器情况就看到你店外停了辆车,开了灯,所以过来看看。」
我很心虚避开他的视线道谢:「我没事了。他跟他女友分手,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不小心暴走吧。」
关先生用狐疑的声调轻哼,点点头附和道:「原来是这样。我还担心他是要揍你或亲你。」
「咦?」
「因为靠得很近,从我的角度看是有那些可能。总之没事就太好了。这么晚了,还是早点睡吧。晚安。」
我尷尬的目送他离去,自己也回屋里,拖着步伐上楼,草草的冲澡、睡觉。那晚我做了恶梦,梦里阿宾一直纠缠我,然后我回到读书时期,遇见了曾经暗恋的人。暗恋的对象跟学姐在一起,毕业听说他们就结婚生子了,朋友的朋友分享他们婚宴照片,我哭得很丑,接着又梦见自己国小六年级偷偷喜欢一个男孩,后来搬家换了学区,上了不同的国中,我伤心了好一阵子却又在国中喜欢上别人。天啊,我真是花心,一个接一个的,而且都是失恋。
这个梦真是恶梦,净是一些不好的回忆,等我摆脱梦魘时天都亮了。手机设定的闹铃传来ドラエモン的主题曲,我真想有个四次元口袋,掏出许多宝物把时间暂时一下还是怎样的,从小我就妒嫉大雄啊。
「起床起床。」我用力拍脸颊逼自己起床,展开每日例行的工作。上午来了位青年,像是大学生,讲了鱼缸规格之后说是新手,希望我建议一下怎样配置,问了鱼种也是金鱼,讨论细节跟预算后我给他弄了上部过滤,拿着细长锯片跟他说:「这个你回家组装好,按你要的长短锯掉就好。」
结束一笔生意,我用网路做了点市调,拿起笔在缸子上改了下水草价格,打算来个折扣,陆续出现客人来逛,我坐在柜檯招呼一声,打开ada的频道看着人家的草缸流口水。唉,都是诱人烧钱的邪恶影像,我打开另一个网页逛起同志交友的站。其实我没申请过帐号,只是好奇会上去看一下,有的人介绍挺有趣,大家力求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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