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聪明,平时功课都能跟的上,但是她到底比别的同学晚入学,有些知识没有过一遍,怕她今天更跟不上。
李明宛神色自若,她想到自己上学最晚,这具身体的人设是之前没有上过学,全靠入学前江平之的恶补,才能跟的上进度,所以她斟酌的回答,“还可以,有些听得懂,有些听起来有点乱。”
听到李明宛这么说,余老师反而觉得正常,他安慰道:“老师今天讲的有点难,听不懂和感觉乱是正常的,这样吧,我帮你看一下你做的题目,捋一捋思路。”
说完,他就拿起李明宛桌面上的本子。
因为课本被火烧没了,所以李明宛把做的题目都写到自己的作业本上,这时候余老师翻看起来就很方便。
但是他才看到题目,就诧异了起来,不说写的对不对,但是明宛竟然全写满了,连他快下课的时候布置的题目也全写完了。
李明宛眼睁睁看着余老师把自己的作业本拿起来看,心里暗叫不好,她上课无聊,通常是直接把题全做了,后面再凭感觉擦掉一些,写错一些。
低年级的题目到底不难,余老师很快就看完了,他发觉李明宛竟然全都写对了。
没想到她年纪小,可是理解能力这么强,还很聪明。
他清了清嗓子,表扬道:“写的很好,难为你身上还有伤,上课还能这么认真,真是不错。”
换成普通的小孩子,被老师这么表扬,大概激动得脸都红起来,可是李明宛没有,她安静地笑了笑,神态淡定。
毕竟已经下课,问也问过,知道李明宛确实没什么事情,所以余老师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教室。
接下来就是早就盯着明宛和余老师互动的周围同学们,一窝蜂的涌到明宛面前,问什么的都有。
有夸李明宛厉害的,在小学,能得到老师的夸奖是同学间最艳羡的事情,也有问明宛为什么受伤的,总之五花八门,可把明宛弄无奈了。
虽然稍显聒噪,但周围的热闹还是让李明宛的心情安定了不少。
窗外的微风吹过,黄土铺平的操场上栽种的大树随着风声而摆动枝叶,泠泠作响。风也柔了,鸟儿也静了,岁月静好。
等到放学的时候,杨良玉比往常走的都要快,但不是为了回家,而是为了去找明宛,陪明宛一起回去。
而出乎意料的是,杨良玉竟然看到了李文畔。
是的,一向日理万机,书房里的灯总要亮到半夜的李文畔,他竟然亲自来接明宛了。
别说是杨良玉,就连李明宛自己都震惊了。
还有一天诧异了好几次的余老师,他本来收拾完教案,准备离开教室,就恰好看到来接明宛的李文畔。
李文畔很好认,他哪怕上了年纪,可是清隽的长相依旧横扫同龄人,美男子老了也是老美男子,最主要的是他周身气质,即有气势,让人下意识尊敬,又不会有沉甸甸的压迫感。
余老师惊讶之后,还是忍不住上前。
一个是因为确实敬仰对方,另一个则是因为李文畔太忙,总也见不到,作为老师,或多或少要和家长交流一下学生的情况。
他大步迎上去,弯腰伸手,“您、您怎么来了,蒙您大驾光临,您是来接明宛的吗?”
尽管知道要冷静,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语无伦次。
李文畔仍旧是那副从容镇静、沉稳温和的模样,并不倨傲,也没有虚伪的谦卑,“作为家长,看来我不太合格嘛,从没来接过孩子,以至于您看到我都惊讶了。”
他如平时一般风趣的调侃,气氛瞬间就暖起来,无声的缓解了余老师的尴尬,也让余老师找回些主场的优势。
“您说笑了,明宛这孩子聪明懂事,功课从来没有落下,都完成的非常好,这些离不开家长的关心和照顾。”余老师夸了明宛的同时,还不忘夸李文畔。
只是,余老师并不是奉承,他是真心实意夸李文畔的,每个人都会有主观意识,对待李文畔,余老师的滤镜简直开满。更何况能让李明宛可以心无旁骛的完成功课,而不是在放学之后,还要忙于家务,确实与家长的照顾有关。
不是每一个学生都能有这样的条件,如果运气不好,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又不太富裕的家庭,能上学就是侥幸,更遑论留下充足的时间做功课,往往要做数不清的家务,从牙缝里挤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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