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畔却没有把这份功劳揽在身上,真论起来,和明宛相处最多的是秘书们,在生活上对明宛花费最多心思,最照顾她的也是胡若弗。
所以李文畔微微摇头,态度依旧温和,却不掩语气中的遗憾和反省,“我对孩子的关心太少,她能把功课做的这么好,是她自己的功劳,最费心照顾她的也是我爱人。
您是明宛为明宛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她能做好功课,也是在您传授知识的前提下。谢谢您,辛苦付出,悉心教导她!”
李文畔最后一句话,说的十分诚恳,语气郑重。他是在战争年代能羽扇纶巾,谈笑间游说军阀,在各方势力中周旋的人,他每每说话,总有一种让人不自觉信奉的魅力。
余老师听他珍而重之的感谢,同样的话语,在不同的人口中,他毫不觉得是客套,反而激动的想要落泪。他反手握住李文畔的手,“您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教书育人是我的本职,哪有什么辛不辛苦的!
但是明宛这孩子,我确实有话想和您单独谈谈。”
听了余老师的话,李文畔看了眼李明宛,她早就收拾好寥寥几本书,把小挎包背好,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等着李文畔和老师寒暄完,接她回家。
仅仅是看着,都叫李文畔心下一软,这是他的孩子啊。
虽然不知道余老师准备说什么,但既然他提出来,定然是有他的原因,不方便让明宛听见。故而李文畔对明宛安抚的笑了笑,就和余老师一起离开教室。
李明宛坐在教室里,杨良玉还站在窗户外面等她,看见明宛的眼神望过来,她还对明宛眨了眨眼睛。
难得见到杨良玉活泼俏皮的一面,李明宛没忍住笑了出来,眼里仿佛漾出浅浅波纹,璀璨好看。
其实李明宛很好奇余老师会和李文畔说什么,但是感受着杨良玉带来的少年时期的无忧无虑的欢乐,她又觉得一切都不重要,先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她难得重新拥有小孩子的身体,虽然要重新学习,可是她从前就学过了,以小孩子的视角来看,最痛苦的事情已经迎刃而解。作为穿书者,她也已经避过人贩子拐卖的事件,哪怕再走剧情,也是十几年以后,至少现在,她被成功解救,有疼爱她的父母,照顾她的兄长,陪伴她的好友,有散发善意的周围人,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她在现代的生活确实便捷,也有完善的法律体系,可父母远没有这么关心她,也没有相处得如此好的朋友。现代的生活,精致安稳,却孤独无聊到一眼望见尽头。
也许她该试着好好融入,年少时享受着上学时的无忧无虑,有父母的疼爱,朋友的陪伴。等到长大,和这里所有的人一样,怀有坚定的信念,去建设祖国,让祖国变得更好。
她在现代没有体会过的无忧无虑的少年时期。
也许是想法变了,一向过分沉静的目光,在此刻慢慢变得坚定,又或者说是有了生气。
在李明宛的眼里,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栩栩如生,不,就是真的。原来风打在身上是如此柔和,阳光映入眼帘是这般耀目,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心态发生变化后,看待事物的目光也截然不同。
她坐在教室正中,望向外面,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眼睛弯弯,是难言的灿烂。
这个时候,李文畔和余老师也重新走进教室,他们先前不知道说了什么,余老师进教室以后,还不忘提醒,“还望您再考虑考虑。”
李文畔回道:“多谢您,我回去和家里人商量过后,再给您答复。”
已经进了教室,话又说到这里,他们遂也没再谈。
李文畔进去以后,就朝着明宛的方向走,他对着明宛招手,“是不是等了很久?走吧,我们回家。”
李文畔没有忽略等在教室窗外的杨良玉,他一向是个和蔼的长辈,说话亲切风趣,大院里的孩子基本都很喜欢他,“良玉也在呀,你是等明宛吧,让你等久了。”
面对言笑晏晏,尽管年华老去,依旧斯文清隽,风度不凡的李文畔,大方骄傲如杨良玉也会不好意思,生出些对长辈的腼腆。
“也、也没有,就等了一会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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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畔温和的笑了笑,语气宽和,“走吧,回去可以来伯伯家吃饭,你胡伯母今晚亲自下厨,做了红烧鱼,我记得你也喜欢吃。”
李文畔永远都是这么思虑周到,细致的记得周遭人的喜好,尽管平时不会特别显露出来,可是偶尔在不经意间发现别人在照顾着自己的喜好,总是容易生出些感动,并且多了许多好感。
尤其是李文畔行程忙碌,总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处理,可他仍旧能细致入微的顾及到身边哪怕是个小孩子喜欢吃什么。也许这也是为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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