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双眼,忧虑又悲悯。
有那么一瞬间,叶炽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而后是排山倒海的痛苦和怒火。
“啊!我杀了你!”严春秾颤抖着、痛哭的呼喊出声:“你竟然敢这么折磨我师兄!我杀了你!啊,师兄!”
眼珠子滚了出来,他也不捡起了,照着那女俑就扑了过来。
叶炽同时也发动了攻击。
但是所有的攻击,都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
两人被反弹在地上,严春秾的身体差点儿散架。
但是他不在乎,他再度扑了过去,再次被挡了回来。
如此往复,看上去已经崩溃和疯了。
女俑或者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找了张高高的椅子坐上去,漫不经心的提着灯笼,灯笼时不时的擦过屏障边缘,就像是拉磨的驴子眼前那只差一点就够得到胡萝卜,但是无论怎么努力,都够不到。
严春秾几近癫狂,死命的撞,很快脸上的皮肉再度掉了下来,额头的位置直接露出了骨头。
叶炽拉住他:“我来。”
上去就是一大把灵符,各种属性的,爆炸的、雷劈的、火攻的,一起去攻击那屏障,巨大的光芒和雷鸣声响彻,她和严春秾被这股力量推出去好远,直接撞在了石壁之上。
但屏障却纹丝不动。
再看老奶奶的绣花针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头一次无从下手起来。
叶炽告诉自己别慌,还有道具还有系统背包里的东西呢,就不信一样有用的都没有。
时鸣的人头保存的十分完好,和活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而眼睛仿佛会随时睁开一样。灯芯有两根,现在正点燃的一根是用尸油点的,另外一根现在是灭着……如果没猜错的话,一旦点燃,燃烧的将是元神。
现在灭着,也不知道是历经一万多年,元神已经被燃烧殆尽,还是单纯的没有点。
叶炽既祈求是元神已灭,若不然一万多年可怎么熬?那燃烧的可是元神啊!什么痛能痛过元神之痛?又想着还保留着元神,这样时鸣老祖还有出去的希望。
到了这个时候,她依然坚信能出去。
她的内心都这般煎熬,何况和时鸣出生入死的严春秾。
一万多年的寂寞和孤独都没能让他完全崩溃,但这一刻,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了:“啊啊啊,把师兄还我!我给你做灯笼!”
高脚椅子上的女俑闲适的晃了晃灯笼:“可不是谁都能做主人的灯笼的,你呀,还不够资格。”
“那我够资格么?”叶炽问道。
三更雪(廿二)
◎真乖,第一题就错了呢◎
封闭的世界再降风雪, 长城那一头的冰直接冻到了这头,原本的集市、住所、长城,各色建筑如同按了快捷键一般, 迅速的被风雪覆盖。
这一刻, 天闪坠落,世界冰封,大夜弥天。
一个只有三更的夜晚, 降临了。
一切毫无遮拦的现出了本来的样貌。
有一身形并不算高的男人, 一瘸一拐的爬上了黑岩长城。
他在风雪中回望曾经的市集,那里已经变作一个接一个坟茔,又被厚雪覆盖, 渐渐连坟茔的形貌也看不出来了。
“唉。”一口气还没完全叹出来,又被冰冷的霜雪堵了回来, 他又看了一眼白骨堆砌的雪山,对着那个方向行了一个单掌礼:“多谢相救, 小僧自去了。”
说完, 他换上了颜色驳杂却干净的袈裟,手持笑、怒、骂三面的降魔杵下到了长城的另一方。
降魔杵锈迹斑斑,脚下的冰面厚到不知几许,头顶的雪越盖越厚,他微微扶了扶头上的斗笠, 义无反顾的向着冰面中心走去。
他身后, 一个紫色的身影探了探头,只看到他的脚印很快的被风雪掩埋。
叶炽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却能感受到寒意来临的更凶猛了。
那些凝聚成液的阴气, 开始结冰。
一脚踩上去, 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因为女俑是画上去的脸, 始终是笑模样,眼睛睁不开,却能让人感受到它在打量叶炽,就像是在掂量砧板上的肉,十分的肆无忌惮。
看什么看?要是我的锅还在,现在就能炖了你!
叶炽“呵”了一声:“你弄这么多,编织出一堆虚假记忆,不就是想混乱我的记忆,让我心中的信念崩塌,好为你所用么?现在我来了,你还等什么?”
那女俑弯眉一抬,沉思片刻:“哎呀,真是个聪明的小家伙,不过,你呀还差点儿火候。”
确实差点儿火候,有些棘手,要不然它早料理了。
叶炽双手抱胸:“我还差点儿火候?你叽叽歪歪、躲躲藏藏,连打一架都不敢,我看你才是差点儿火候。一差还是一万多年,真有够废物的。”
“你!”女俑被她激怒,但是它的脸限制了它的发挥,真叫一个有火发不出来,面具脸都快崩碎了,好半天才道:“本命灵剑都没了,你拿什么跟我打?怕不是只剩下一张利嘴了吧?”
叶炽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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