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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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了个眼色于郑嫔,李氏道:“陛下许是操劳国事,加之舟车劳顿,以致龙体欠安,有太医令在,又有昭仪侍疾,许不几日便可大安了。”
郑氏当下会意,道:“妾等不及昭仪尊贵,无力近侍陛下倒也罢了,可皇后您是中宫之主,陛下嫡妻,这侍疾之事怎得连您亦近前不得?”
冯氏闻言,心内自是不悦,怒道:“都于吾闭嘴!吾乃中宫皇后,容不得尔等质疑,都于吾退了下去!”
言罢,不及众人离去,便起身离席入了内室。
着环丹焚了合蕊香,李氏闭目歪于席榻之上。
不片刻,环丹便言郑氏与卢氏于室外求见,见李氏颔首示意,环丹便急忙忙将二人迎了入内。
李氏缓缓起了身,待郑、卢二人向其行罢常礼,李氏便笑道:“你我姊妹同心,吾本就欲请阿妹们过来饮茶叙话,不想二位阿妹便自己来了。”言罢李氏便示意二人于身侧而坐。
郑氏笑道:“夫人与妾等情同姊妹,自是心意相通。”
望着李氏,郑氏继而又道:“方才见皇后那般模样,妾心内自是替夫人解气。”
卢氏亦接口嘲道:“郑阿姊你方才点透皇后不能为陛下侍疾,其又怎能不怒?”
李氏摆了摆手,道:“虽说方才击中皇后心中痛处,亦不过是呈口舌之快,解一时之气罢了。”
望着二人,李氏接着道:“罗夫人方才之言,倒是提醒了吾。陛下素来龙体康健,便是受了寒气,又怎会一病不起?平日里陛下偏宠昭仪,然其滑胎并未足月,陛下又怎舍其受累侍疾?”
郑氏与卢氏闻言,亦是面露疑色。卢氏道:“夫人如此一言,倒是令妾想起一事…陛下抱恙第二日,小崔嫔邀了妾去饮茶,妾于其房内出来之时天色已暗,只见羽林卫引了一风尘仆仆之人往大监房内而去。”
“哦?你可有看清那是何人?”李氏疑道。
卢氏摇了摇头,道:“妾虽未看清其模样,却知其定非随驾之人。”
见李氏与郑氏一脸狐疑望着自己,卢氏解释道:“驿站之内除去内侍与羽林卫当值之人,便再无外男。此人所着衣衫,既非内侍之服,亦非羽林卫行头…”
不及卢氏言罢,郑氏便惊道:“那自非宫中之人了!这引了外臣入内,莫不是陛下染了恶疾?”
李氏闻言,当即喝道:“休得胡言乱语!陛下乃真命天子,怎得会染恶疾!”
郑氏心知自己失言,急忙忙止了声不再言语。
停了几个弹指,李氏对郑氏道:“这几日荞儿可有往昭仪处去?”
郑氏道:“那日荞儿倒是去了一趟,只被吉祥挡了回来,言是昭仪于陛下处侍疾,几日不眠不休,暂且不见。”
闻郑氏之言,李氏心内一怔,只略作思忖,李氏便望着二人道:“既陛下不愿吾等知情,思多亦是无用,罢了罢了,且待陛下大安吧。”
言罢只对二人道乏累,便将彼等打发了出去。
待二人离去,李氏便对环丹道:“去将乔怀德请来,只对太医院人言吾头痛便可。”
环丹关切道:“夫人,您可还好?奴这便去请乔太医。”
李氏见环丹一脸焦急,亦不愿隐瞒于其,于是道:“乔怀德就职太医院,吾只欲向其询陛下之症罢了。”
环丹了然,急忙忙往太医院而去。
心难平(二)
听闻贵嫔夫人李氏传召,太医乔怀德急忙忙自驿站外营帐赶了而来。
待乔怀德行罢礼,李氏便微笑道:“这几日亦是委屈乔太医了,不知乔太医于营帐之内可还住的惯?”
乔怀德笑道:“谢夫人关怀,臣等虽于驿站之外安营扎寨,却有夫人妥帖安顿,自是住的惯的。”
见李氏一脸笑意,乔怀德继续道:“营地之内,上至随行官员、羽林将士,下至宫中内侍与婢女,无人不赞夫人行事周至,待人体贴,便是待我等这些下臣亦是这般上心。”
李氏听罢乔怀德之言心内自是得意,却只谦道:“这阖宫众人一路随驾,亦是辛劳,吾如今既掌了治宫之权,自是不能亏待了众人。”
乔怀德虽知李氏非那善类,可如今二人同舟而行,自是要对其俯首帖耳才是。待李氏言罢,乔怀德忙奉承道:“夫人敬上接下,自是受人爱戴。”
抬头望了李氏一眼,乔怀德复又垂首道:“夫人这些日子并未传召臣请脉,方才环丹对臣言夫人有头痛之症,不如臣先为夫人请脉?”
李氏咧了咧嘴,道:“吾无碍,不过是请乔太医来叙话。乔太医是明白人,吾便直言不讳,自不再遮遮掩掩。”
招手示意乔怀德近前,李氏道:“你于太医院任职,可知陛下究竟因何抱恙?”
乔怀德做了个揖,道:“夫人,陛下不是因了那风寒之症吗?”
李氏心知乔怀德是那揣奸把猾之人,于是冷哼一声道:“乔太医,‘道远知骥,世伪知贤’,吾素来只喜待吾以诚之人。”
乔怀德心内一惊,忙陪笑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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