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在喊:“护驾!护驾!”
马受了惊一阵乱奔,赵寰只来得及留下一句话:“穷寇莫追”,从他们身边闪身而过。
赵寰被颠得头晕眼花,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她右手用不上,左手被缰绳勒得火辣辣地疼。加上身体传来的痛,眼前阵阵发黑。她使劲咬了下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
路旁的枯草树木,在眼前一晃而过。赵寰拼命告诉自己,不能被抛下马,不能被抛下马。她尽力俯身睁眼,看清周围的情形。
在她实在撑不住时,看到路边勉强厚些的枯草,心一横,干脆利落放开了缰绳。
赵寰尽量往马的左旁侧身下滑,使自己半边身子都低于马背。这样掉在地上高度低一些,不至于摔得太惨。
地上的枯草并不厚,加上赵寰虽然极力补救,她摔到地上时,依然像是杀鱼前被摔打的鱼。在地上迅速翻滚,滑下草坡,掉进了结着厚冰的沟渠里。
赵寰已经不知道具体哪里痛,她眼皮吃力张了张,感到一阵冷一阵热,再也坚持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赵寰感到脸上阵阵温热,湿布巾一下下,轻柔地在脸上鬓角拂过。
赵瑚儿压抑地在哭:“都两日了还没醒,别说身上的伤,只吃不进饭食,人也”
“呸呸呸!”邢秉懿急急拦住了她,“别胡说,二十一娘不会有事。严郎中说了,她没有起高热,就不会有危险。她是太累,不仅仅是劳心,还劳力。再加上失血过多,定会晕上好几日。”
两日?他们到了何处?可逃脱了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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