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靳纵从人群后走了出来,他看着南瑜,非常难以置信道:“南瑜……你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每次见你,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会被你说动,相信你,你为什么要骗人?背地里做这种事情?你是在杀人!”
靳纵握紧了拳头,心里有两种声音在拉扯,他觉得古怪,却还在苦苦询问着南瑜。
“为什么相信我?当然是因为我给你下了毒呀……”南瑜唇边浮现起一丝幽幽的笑,转瞬间变得怨毒起来:
“大人只有这么一枚药,却用在了你身上,本想着黎观月对你有些情愫,控制了你就能反过来影响她,没想到你这个废物连一个女人的心都抓不住,还几次三番连累到大人和我!”
她的话刚出口,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尤其是靳纵,他面色煞白,手指颤抖,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什……什么?!
这不可能是真的……
他所做的、所想的,都是一味……毒所控制的?!
靳纵只觉得天昏地转,一瞬间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昏着,他嘴唇翕动几下,一声闷哼就半跪在了地上,抚着心口,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痛从那里传来。
南瑜淡淡看了他一眼,眼里浮现浓浓的嫌弃,她知道这时毒性发了的表现,靳纵早就被毒慢慢迷惑了认知,一朝骤然得知,心血上涌必定会遭毒反噬——可这和她也没关系了。
黎观月深知现在不能刺|激南瑜,她深吸一口气,道:“你想要什么才肯放过江夫人?”
听到她这句问话,南瑜突然笑了起来,她语气变得古怪,半晌才幽幽开口:
“我想要做的很多、很多,只怕你们给不起……”
她想要应娄好好活过来、死而复生,想要应娄完成他的宏图大业,想要黎观月偿命……
南瑜眼神变得阴狠,她慢慢道:
“我本来是想下味奇毒到给百姓们施粥的锅中的,毒死他们,再伪造成疫病的样子,料想你们也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慢慢地耗光你的好名声,让你遭万民唾骂、百鬼嫌恶……”
南瑜半个身子都隐没在黑暗中,低沉着声音轻轻说出让在场人脸色一变的话。
“但是那天我看见你,就改变了主意……”南瑜突然抬头,阴鸷地盯着黎观月,看见黎观月脸色平静,她更加怨毒道:
“你活得太好了,太顺了,我知道,即使是有人会因为疫病而死,一时半会儿也怨怪不到你身上,我要是用了那种法子,你还能安安稳稳当你的长公主殿下,活好久呢……”
她的声音渐渐扭曲起来,干咳了两声,黎观月看着她好像擦去了唇边的血迹,又听南瑜继续道:
“所以黎观月,我不想慢慢来了,留你一天、我的心就一天受折磨,你对大人所做过的,我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问我想要什么……我要杀了你!!!”
南瑜眼神像毒蛇一样阴狠地盯着黎观月,每说一句话都像抑制着痛苦一样,极慢极慢地咬着牙从唇齿间迸发出每一个字。
黎观月一直警惕地看着她,心道不好,果然,在最后一句话狠戾地嘶吼出声的同时,南瑜猛地向黎观月扑来——
与此同时她手中的绳子一松,巨石飞速下降,“隆隆”着向江归月滚来!
千钧一发之际,骆二脚步一蹬,硬生生使出了平日做不到的速度,转瞬间一把拉起江归月,将她揽在怀中狠狠向地面一侧滚去!
巨石擦着两人衣角滚落山崖,骆二一看,江归月紧紧闭着双眼,面色却无碍,顿时松了一口气。
而另一边,随着南瑜扑出阴影向黎观月袭来,她的身形也完全暴露在日光下,将在场的人都狠狠骇了一跳——
只见她只一张脸还是莹白如玉的了,自下颌处,根根扭曲突出的青筋伴随着黑纹蔓延至她的衣领处,南瑜的双手也遍布黑纹,此时正伸着手狠狠扑向黎观月!
她的动作迅猛得不正常,几乎是一瞬间就窜到了黎观月眼前,瞪着仿若在滴血的眼睛,她突然咧着嘴笑了,随即一把便握住了黎观月的衣角!
黎观月在她神色不对的前一刻就迅速后退,脚尖顺势踢起了一地的灰尘想要迷惑南瑜,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南瑜竟然不顾自己满脸、满眼、满口都是砂砾,双眼被刺得泪流不止,还是要执意去抓黎观月——
她没如愿抓到黎观月手腕,却狠狠揪住了黎观月的衣角,力度之大甚至将衣角扯下了大半!
正当她挣扎着要再次扑上去时,季延已经不给她这个机会,飞身上前就是狠狠一刀劈下——
“唰——!”
一股红中发黑的血骤然从南瑜的手腕处喷涌而出,高高溅起,落在了她自己的脸上,霎时间一阵“吱吱”声响起,南瑜完好的脸上随着声音升起了白烟,大片红艳的疤痕顿时浮现!
一截软物伴随着刀锋寒光闪过跌落在地上,赫然就是南瑜抓住黎观月的那只手!
“哈哈哈哈哈哈——”
手被砍掉,脸上也被腐蚀出大片疤痕的痛楚并没有让南瑜凄厉尖叫,反而使她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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