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神,似乎在说,看吧,我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其间,万福安想问问许缙云那个亲戚咋样了,可当着许缙云的面儿,他不想表现得太关心,等到万元洗碗筷时,他才跟在万元身后。
“姓许那小子咋样了?”
万元唰唰地搓着筷子,“他大伯母走了,很生气,闹掰了。”许缙云家里的具体情况,万元不打算告诉家里人,既然是许缙云喊一声大伯母,万元也就这么跟家里人介绍。
“哼,闹掰了。”万福安本想挖苦两句的,想到万元说的,这娃的爹妈不要他了,难听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是可怜,但也可恨。
万元将洗干净的碗筷放回碗柜,“咋了?关心许缙云?”
“我是关心你!”万福安打死不承认,背着手遛出了院子。
姐姐嫁人,今年的年夜饭只能靠着万家父子自力更生,好在有奶奶指挥,还有许缙云帮忙,虽说有些狼狈,但好歹也做出了一桌子饭菜。
家里有万元新买的电视,山里信号时好时坏,看着看着没了画面,胜在有节日的气氛。
万元陪着他爹喝了点,万福安一开始还端着不肯,拗不过万元再三要求。
万元又怂恿许缙云敬酒,他原是不想理睬的,万元给他使尽了眼神,大过年的,他先退了一步。
“谢谢叔。”喝了这杯酒,许缙云先道了谢,不光是谢谢万福安给他面子,也感谢万福安在他和万元这事情上的退让。
奶奶和爹年纪大了,再守岁怕是熬不住,守岁自然是交给了年轻人。
“今晚别走了。”堂屋就万元跟许缙云俩人,外头静悄悄的,万元也怕打老人休息,说话也刻意压低了声音。
万元的体温比较高,刚刚又多喝了一点儿,呼吸都带着淡淡的酒气,许缙云忍不住朝热源凑近了些,手背在万元的脸颊上蹭了蹭,滚烫的。
见万元眼白都红了,不停眨眼睛,许缙云轻声提醒,“别睡,我们要守岁的。”
“不睡,肯定不睡。”说话时,嘴唇似有似无地贴到一起,万元脑子清醒的,就是眼皮子重,他眯着眼睛朝他爹屋的方向瞥了一眼,房门紧闭,只要他俩没啥大动静,肯定不会有人出来。
万元身体往前一倾,吻了个结结实实,没安分太久,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许缙云的嘴唇,许缙云会意,两人的舌尖迅速纠缠在了一起。
电视又没了信号,画面全是雪花,还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
万元嘴里渴得厉害,含着许缙云的下唇猛吸了一阵,意犹未尽地松开,外头正好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过年了缙云。”万元双手束住许缙云的脖子,上下抚摸着。
许缙云的手盖到万元的手背上,他的目光近乎贪婪地在万元脸上秒回,“我们以后每个新年都会在一起的对吗?”
万元咧开嘴笑得很灿烂,拇指在许缙云脸颊上摩挲,“当然,我爹都让你过门了,你不跟我过跟谁过?收了你的老婆本,你赖上我了,不给我当媳妇都不行。”
许缙云看着万元瞳孔里的光,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他确实是赖上万元了,怎么赶都赶不走的。
万元轻轻拍着许缙云的手背,眼神有些暧昧,“走,过门第一天,放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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