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出门消食,但也不敢乱走,只在院子里逛了逛。
正当她赏着开得正盛的桃花时,却听外头蓦然传来喧闹声,柳萋萋远远望了一眼,便见守在院门口的家仆似在驱赶什么人。
她看向玉墨,不由得好奇地询问。
玉墨面露窘迫,须臾,才道:“回柳姨娘,那是我们侯爷的侍妾,想是来看姨娘您的,毕竟侯爷从未如今日这般,将人亲自接进府,且住在了这轻绯苑……”
“哦……”听闻是孟松洵的侍妾,柳萋萋满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那些人想是将她当做来争宠的劲敌了,可惜她们针对错了人,毕竟她和她们不一样,并不是来侍候武安侯的。
午膳吃得实在太多了些,柳萋萋也没了吃晚饭的胃口,在玉书玉墨的坚持伺候下沐浴更衣后,便在床榻上躺下,全然忘了孟松洵说过会来看她的事。
那花罗制的里衣绵软顺滑,衾被亦是温暖柔软,还有被上好的香料熏制过后残留的淡淡馨香。
昨夜一宿未睡,甫一沾着舒适的床榻,柳萋萋便沉沉睡了过去。
孟松洵进来时,床榻那厢已然安静下来,他缓步行至床榻前,撩开棠红的床帘,便见柳萋萋闭着眼睛侧躺着,呼吸平稳均匀。
他薄唇微抿,伸手落在她的额上轻轻抚了抚,然手才微微动了动,那厢本安枕的柳萋萋却是一瞬间秀眉蹙起,露出惊恐的神情。
“别过来,别碰我!”
孟松洵的动作骤然一僵,然柳萋萋并未睁眼,她只蜷起身子,做出一副因害怕而不自觉保护自己的姿态。
似乎被梦魇着了。
孟松洵不知她究竟做了什么梦,只收回手,用尽量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别怕,有我在……”
似是被这坚定又温暖的声音安慰,好一会儿,柳萋萋紧蹙的眉头才缓缓松了开来,凌乱的呼吸复又变得平稳绵长。
孟松洵替她掖好被角,在床榻边坐了一盏茶的工夫,沉着脸提步出了内间,他看了眼玉书玉墨,嘱咐道:“好生伺候柳姨娘,柳姨娘若有什么想要的,你们尽管告诉吴管事便是。”
“是,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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