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心。
孟松洵微一垂首,便见柳萋萋定定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柳萋萋笑了笑,将布条缠好系牢,“只是觉得传言不可尽信,侯爷和我听说的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
孟松洵看了眼被包扎地极好的伤口,视线却被柳萋萋那双粗糙的手吸引去了目光,他开口正欲说什么,却听门外李睦略有些焦急的声儿响起。
“侯爷,又有案子了,大理寺那厢派人来催,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孟松洵皱了皱眉,少顷,看向柳萋萋:“我尚且有公事要处理,便先走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他抬手伸向柳萋萋的头顶,却见柳萋萋惊了惊,下意识闪身躲开他。
孟松洵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片刻后,在柳萋萋发髻上触了触,做出往外扔物的动作。
“你头上沾了片桃花。”他笑着解释道。
柳萋萋闻言强笑了一下。
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差点以为这位侯爷是要摸她的头。
可怎么会呢,他又不是因为爱慕她才让她入的武安侯府。
孟松洵起身离开正屋,方才出了门,便见吴叔迫不及待地凑上来:“侯爷,里头那位,老奴怎看着有些眼熟啊……”
他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孟松洵没有答他,只笑了笑道:“吴叔,一会儿你派人去置办些上好的香膏,能养肤去疤的那种,再请琳琅阁的裁缝过来,给……给柳姨娘做几身合体的衣裳……”
“是……”
吴叔应声,又回头往正屋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觉纳罕。
虽说这一阵儿他家侯爷的后院添置了不少人,但这一个似乎有些不一样,不仅是侯爷亲自去接的,甚至是他从正门一路抱回来的。
那正门进府,是只有嫡妻才能享受的待遇,侯爷竟是给了一个妾,甚至于让她住进了轻绯苑。
这轻绯苑紧挨着他家侯爷的松篱居,这么多年,除了洒扫和修剪桃林,他家侯爷不许任何人入内,就是因着这轻绯苑是与他家侯爷定过亲的顾家姑娘住过的地方。
虽说人早就已经没了,但他家侯爷念旧,这么多年还记挂着那位姑娘。
可怎的突然就破了例,让人住进去了呢。而且听说那位柳姨娘先前还是刑部沈郎中的妾。
吴叔百思不得其解,待送走孟松洵,他正欲照吩咐去做事,却是骤然停住了步子。
他想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位新来的柳姨娘了!
在那个雪夜,车夫险些撞到的那位姑娘,不就是这位柳姨娘吗?
吴叔惊地张大了嘴,他突然明白他家侯爷为何对这位柳姨娘另眼相待。
同样都拥有灵敏的嗅觉,他家侯爷竟荒唐至此,寻了个相似的替代品吗!
正屋那厢,送走孟松洵后,柳萋萋转而坐回了小榻,她望着布置陈设精美绝伦的屋子,既觉安心却又万分不安。
此时的她仿若置身云端,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脚踩不到实地,她不敢相信武安侯居然就是她先前认识的官爷,她无需自尽,还能住在这般好的地方。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梦醒后,还是那个冷冰冰空荡荡的竹韧居东厢。
然未等柳萋萋多想,便有婆子领着几个奴婢来给她问安,说这些都是吴管事奉侯爷的命精挑细选的丫头,其中两个是贴身伺候她的,还有一些做的是院中洒扫的活计。
柳萋萋看着一屋子同她行礼的人,顿觉手足无措起来,她做了那么多年伺候人的活计,哪里懂得使唤人。
见她略有些局促不安,婆子也不多为难,帮着她说了两句,就遣散众人,让她们去各干各的活,只留下贴身伺候的两个小丫头。
那两个小丫头看着不大,十三四岁的模样,一个叫玉书,一个叫玉墨。
柳萋萋不知所措,这两个小丫头估摸不出柳萋萋的性子,也不敢随意说话,三人默默相对了一会儿,还是玉墨先问道:“柳姨娘可有什么吩咐?”
“我……”柳萋萋实在不习惯“吩咐”二字,她咬了咬唇,沉默片刻,只道,“我有些饿了,可有吃的?”
“有,自然有。”玉书忙问,“姨娘想吃什么,奴婢让大厨房去做。”
“什么都行。”
柳萋萋也说不出来,对她而言,只消能饱腹,什么都好。
玉书闻言露出为难的神情,但还是应声去了大厨房,很快端了两菜一汤回来。
柳萋萋看着桌上的菜,有荤有素,甚是丰盛,轻声道了一句:“我吃不了这么多,要不你们同我一道吃?”
两个丫头顿时面露惶恐,“姨娘,奴婢们是伺候您的,您是主子,奴婢们哪能跟您同桌用饭。”
见她们这般害怕,柳萋萋也不坚持,毕竟她也是在沈家待过几年的,晓得当奴婢有当奴婢的苦处,不能任意妄为,不然是会被责罚的。
她又不愿浪费这一桌子的菜,便尽量将能吃的都给吃了,这么多菜下肚,撑得她肚子都圆了。
饭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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