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的一瞬间,寒意若一双无形的手自脚底攀上,柳萋萋忍不住一哆嗦,当即打了个寒颤。
见她怕成这般,江知颐薄唇微抿,笑道:“不过玩笑,柳姑娘莫要在意,在下就素来不信闹鬼一说,但那药庐地处偏僻,指不定凶手便藏在附近,柳姑娘还是别去的好。”
对于这个所谓“玩笑”,柳萋萋实在笑不出来,只轻轻点了点头,目送江知颐离开。
看着那修长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偶一垂眸,柳萋萋突然发现江知颐那双老旧泛黄的鞋跟后,似乎沾着些许新鲜湿润的黄泥。
她疑惑地蹙了蹙眉,闭牢房门,回屋心不在焉地吃起了早膳。
想起在江知颐手上闻到的气味,她的神色不禁又凝重了几分。
杀害赵孟垠的凶手不仅仅是杀人那么简单,还用不知什么器物砸破了赵孟垠的脑袋,若真如余祐所说,赵孟垠因伤近日在涂膏药,那凶手很可能在行凶时无意间沾上他抹在后脑勺上的药膏。
昨日发现尸首后,柳萋萋便呕吐不止,始终缓不过来,再加上几个房舍挨得近,即便待在掩了门窗的四号房舍,仍是能隐隐约约嗅到那股子血腥气。
因而当时浑浑噩噩的她并不知晓,江知颐身上究竟有没有血味和药膏味。
那他有可能是……
要不要去告诉她家二爷。
思至此,柳萋萋忙摇了摇头,一切都不过是她的臆测,并无丝毫证据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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