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璟仪和阿棠的姐妹情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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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公主们搞事情◎
永安帝近来整夜整夜地睡不安稳。
卖官一事株连蔓引, 不仅陈大人与尤大人被下镣入狱,与之来往甚密的郁肃璋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郁肃琰一党见机而作,乘隙造起了‘废黜太子’的声势, 东宫一派自然不会漠然置之,也抓着数年前的一桩旧案见可而进。两方你来我往地使过几个绊子,才消停了数月的太子与端王转眼复又斗得不可开交。
如此闹腾了个把月,眼见着卖官一案风波暂缓, 永安帝堪堪松了心神, 谁曾想转眼却又发生了‘公主于宜州遇刺’的变故。
今晨尚不至卯时, 永安帝便醒了,合衣下榻时雪还未停, 冥迷浑浊的灰白沉甸甸地压着半边天,老太监捧着烛火跟在他身后, 见他披了氅衣欲要外出,便缓声问了一句,
“陛下,容奴才先去传轿辇吧。”
永安帝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委顿,“提上一盏灯笼,走走吧。”
说罢迈过门槛,踩着薄薄的一层积雪行去了乾清宫。
天色将明未明,穹顶也隐匿进了阴暗交杂的混沌里,如同一片罩着白雾的迷离幻境, 渺渺茫茫朦胧惝恍,总归是不大真切。永安帝信步踏过地上的半截松枝, 不知怎的, 突然就想起了昨夜的梦境。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徐玉儿了, 初次见她时,他还是个连封地都没有的落寞皇子,被先帝安排到最无足轻重的鸱鸮营,以磨砺为由,行放逐之实,被迫远离了京中的权位之争。
鸱鸮营的人一面顾忌着他皇子的身份,一面又明白他此生注定与储位无缘,两番因素加持之下,他在军营之中便总是显得格格不入,除去从京中带来的亲信,他身边基本没什么能交谈说话的人。
如此这般过了数年,直至原本的指挥使卸任,一位姓戚的年轻小将军接任了新的指挥使,此种僵局才终于被打破。
戚秩与他年纪相仿,是个敞快爽朗的性子,偶然发现他并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皇子架子,便十分热情地邀他过府做客。
也就是在那个依山傍水的小小院落中,他第一次见到了徐玉儿。
他是自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强自催生出的阴翳之物,说话做事总是习惯性地保有三分余地,是以冷不防遇见直白坦荡的徐玉儿,一时只觉其分外新奇可爱。
“玉儿最喜欢阿秩了。”
徐玉儿时常将这句话挂在嘴边,轻言软语时眉目弯弯,半月眼里像是沁着蜜糖,香馥馥软绵绵,能直接甜到人心坎里去。
他坐在一旁,默默摩挲着手中的茶盏,在又一次听到这句炽热的宣言时,惯常紧绷的唇角终于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永安帝名唤郁鸷。
徐玉儿说,她最喜欢阿鸷了。
……
“陛下,乾清宫到了。”
思绪纷杂间,身旁的老太监已经抬手推开了乾清宫的大门。
墙壁之上徐玉儿的眉眼渐渐清晰,永安帝不自觉地露出个舒心的笑容,淡漠的五官瞬间变得柔软。
“灯笼放下,你出去吧。”
老太监应了声‘是’,躬身垂首着退出了门外。
“玉儿。”
永安帝提着灯笼走近画像,款款与画上的徐玉儿对上了视线。
“我最近甚是疲乏。”
他连‘朕’的自称都不再用了,仅只敛着龙袍坐在地上,脑袋偏过三分,轻轻倚靠在墙面之上徐玉儿小腿的位置。
“我想再吃一次你亲手做的豆沙青团。”
晦暗的曦光爬满了半边伟岸的身躯,永安帝按着眉心,很沉地笑了一声,
“虽然你做的东西,味道着实有些奇怪。”
鹅毛大小的雪片纷纷扬扬地落在窗棂上,间或带出些淅淅飒飒的轻微响动,永安帝就在这片悠然的安谧之中徐徐阖上双眼,缓缓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玉儿,我很想……”
他倏地一顿,眉头深深拧起,原本闲适松弛的状态瞬间转为戒备。
“谁在那里?给朕滚出来。”
殿室之内安静一片,仿佛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
“朕再说一次,自己滚出来!”
角落里渐渐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少顷,郁璟仪垂眸颔首,自屏风之后走了出来。
“父皇。”她俯身叩拜,“是儿臣。”
永安帝敛了敛眸,“璟仪?谁准许你回来的?”
他徐徐站起身来,锦袍之上龙爪舒展,锐利的视线从头到脚将郁璟仪审视了一遍,
“你来这里做什么?”
郁璟仪面不改色,“儿臣听闻皇祖母病重,故而特地回来瞧瞧。途径乾清宫时,又忆起了父皇曾在此处亲自教导过大皇兄与二皇兄习文识字,儿臣遂一时疑惑,明明儿臣的功课也常得翰林掌院称赞,可父皇似乎一次都未亲自教导过儿臣。”
她扬起头来,眸光坚硬地看向永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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