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之意不在酒, 其心不在常氏王妃,而在邬夫人?,可笑?我却一无?所知, 错非邬二郎从九公主处得知实?情, 只怕此时此刻,我仍旧还被蒙在鼓里!”
李峤神色不无?黯然:“邬氏看不明白, 我亦是如此,虽然一向以超人?之才自得, 最后却落得个一败涂地……”
李世民?听罢,却正色道:“此言差矣!”
他神情严肃,语气中隐含几?分劝勉与提点之意:“我义弟年?不过双十,便?能建功海内,自诩一句超人?之才,又有何不可?至于?那种背地里捅刀子,蝇营狗苟的小人?手段,又去学它做什么?!”
李世民?冷哼一声,面?露轻蔑:“天子也好,太上皇也罢,都自以为高?明,觉得自己是玩弄人?心、操控权术的高?手,可是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又得到了什么结果?!”
“太上皇——丢下祖先的基业,狼狈西逃,致使天下动荡,黎民?涂炭,罪莫大焉!而天子——呵,他倒是有些卧薪尝胆的心性,可是他都卧了些什么?也不过是以暴力破局,置满城官民?的性命于?度外罢了!”
他不屑一顾道:“这样表面?精妙机巧,实?则阴毒无?能的心思算计,不学也罢!”
李峤转过头去定定的看了他几?瞬,复又苦笑?着摇头:“可是义弟我,正是输在了这样的算计之下啊……”
李世民?理所应当道:“所以你这不是离开了吗?”
李峤听得微微一怔:“兄长的意思是……”
李世民?唇边绽出薄薄的一丝笑?意来:“天家父子的手段,又有多高?明呢?他们所倚仗的,也不过是天子与皇族的光环,能骗得了世人?一时,难道还能骗得了一世?”
他意味深长道:“你既然信得过我这个兄长,那我今日便?再教你一句圣人?之言,‘凡国之亡也,有道者必先去,古今一也。’因?为此番之事离开陪都的,难道只会有你跟邬家人?吗?”
李峤若有所思。
李世民?则用马鞭点了点他的肩头:“痴儿,打起精神来吧。”
他看向庆州方向,那是他们返回德州的必经之路:“那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李峤心下凛然:“魏王……”
李世民?笑?道:“去的时候匆匆,归途便?不必了,且慢行吧!”
……
邬二郎回了陪都,便?急忙去收拾东西,邬家当日本就是逃难离京,此番再度操持,自然简单,更不必说前番离京之时邬家人?口众多,如今又只剩下几?个呢!
挑了些得用的金银细软带上,笨重些的尽数留下,府门一关,便?出城去与妹妹汇合了。
邬翠翠到底不是蠢得彻底,回到陪都之后见了王侍郎,便?先行一礼:“先生大恩,小女子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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