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嘛,今日你?遇上艰难险阻,我这个做兄长的,怎么?能视而不见?”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又道:“此地凶险,不宜久留,既然已?经打开一道缺口,我们这便同去?!”
李峤利落的应了声:“好!”
李世民又指着顺州城相问:“此地之后如何安置?”
李峤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笑道:“早就准备好了。”
又伸手说:“请借兄长弓箭一用?!”
李世民取了给他。
却?见李峤将那封信系于箭矢之上,引弓而发,直中城头?旗杆,继而他神色一松,将那把弓箭归还,一夹马腹,扬声道:“走?吧!”
对他而言,此间事情已?经结束了。
叛军夜晚遭遇突袭,主?将战死?,一时之间群龙无首,局势混乱,而魏王世子就在此时率军前来,叛军深感敌军来援甚众,更是慌乱不已?,争相逃命,往来踩踏,因此身亡之人竟也不在少数。
李天荣率军前来,面对的便是这样不堪一击的敌人,自然没有败退之理,分派手下将领乘胜追杀,自己则循着动静和战场的痕迹残留一路到?了顺州东门。
此地留下的叛军尸体最多,可见便是来援与城中将士突围之处,只是他们来的太晚,却?只有满地马蹄与零星的重?伤叛军倒地呻吟,其余的却?都?不见踪迹。
恰在此时,却?听城头?之上有人呼喊:“来者可是魏王世子所部?”
李天荣听得微怔,却?不迟疑,应声道:“正是。”
城头?上霎时间响起了一阵欢呼声,再细看他们的铠甲、军旗与叛军迥然不同,认定无误之后,终于开了城门。
“世子来了,顺州城内十数万军民得活矣!”
“早就听闻魏王世子宅心仁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天荣刚一进城,腰就弯了下去?。
没办法,任谁头?顶上被扣了这么?多顶高帽,都?没法儿再直起腰来了。
那边高帽子还在一顶一顶的往他头?上扣,李天荣一边礼貌寒暄着,一边打开了李峤留给他的信。
很短的一封信,措辞也很直接。
“我将行,无力继续戍守顺州,又忧心叛贼迁怒城中军民屠城,听闻魏王雅量非凡,宽仁待下,魏王世子更乃当时少有之贤才,爱民如子,故而以顺州相托……”
“我与君同为本朝效命,虽无深交,亦有同情,匡扶社稷,力挽河山,何言辛苦?今日但将顺州百姓托付于世子之手,万望世子勿要负我朝黎庶!”
李天荣:“……”
李天荣:“?????”
李天荣:( ̄~ ̄;)
啊这……
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来时候好好的,回不去?了!
走??
叛军只是被打散,并?未彻底败退,李峤走?了,他后脚也走?了,叛军要真是拿顺州城内的军民泄愤怎么?办?
这锅不全扣他头?上了?
再则,即便不考虑舆论声望,李天荣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可要是不走?……
他头?疼不已?——这可是个烂摊子啊!
李峤在这儿跟叛军打了这么?久,顺州城凋敝的不像话,继续以此作?为根据点对叛军作?战,就要考虑粮草后勤——这还只是军事层面上的难处呢!
从政治上来看,顺州距离朝廷所在太近了。
他驻扎于此,就相当于在魏王经营势力之外捡了一只皮鞋,虽然鞋质量很不错,但是离魏王的势力范围远啊!
而常言讲远香近臭,从前与朝廷离得远也就罢了,现?在距离拉近,也就意味着双方很容易产生摩擦,甚至于往阴暗处想?一想?,等他把几乎被打成烂棉花的顺州调理好了,朝廷再把这儿收回去?怎么?办?
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可是……
看着城内一张张写满央求的面孔和那一双双饱含希冀的眼睛,李天荣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幕僚有些为难的看着他,低声道:“世子,慈不掌兵啊……”
李天荣暗叹口气,脸上神色倒很平静:“传令大军入城驻扎吧!”
……
邬二郎与邬翠翠在一处等待消息,兄妹二人皆是坐立不安。
如是过了一个时辰,却?听外边留守于此地的士兵频频走?动起来。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些忐忑,邬二郎出门去?问,却?听对方道:“长史临行前与我等有约,一个时辰之后出发东去?会合……”
邬二郎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追问道:“那李峤李将军呢?”
那士兵道:“这个长史便不曾提及了。”
邬翠翠在军帐内听闻这动静,也坐不住了,邬二郎一眼便看出她心思,板着脸道:“你?在这儿等着,不要胡乱走?动,我与他们同行,前去?探个究竟!”
邬翠翠心知自己与之同行只会拖慢行程,饶是心急如焚,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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