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表示愿意留下。
可程珣的犹豫,落在向晚眼里就成了勉强,他父母一离开,向晚就碰了碰他的胳膊说:“其实,我父母就是客气一下,你不用不好意思拒绝,你想走就走吧,没事的。”
程珣看了她好长一会儿问:“难道你觉得我很想走吗?”
向晚惊讶的说:“原来你不想走啊,那就住下吧,我哥嫂今晚不在家住。”
程珣怔了怔,“我可不睡他们房间。”
向晚哈哈笑着拍他,“你想的倒是美,谁让你睡了”,她指指自己床的上铺说:“你睡那儿吧,一会儿我给你铺好。”
程珣伸个懒腰,靠在向晚的床上出了会儿神,一转头发现她枕头旁放着几本书,伸手就拿了过来,这些书有中文的也有外文的,基本上全是含有小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那类书,程珣随意的翻了几下,见其中一本的扉页上方,写了个小小的左字,瞬间就明白这些书的主人是谁了。
他问向晚,“左秋明给你的?”
“不是给,是借。”
程珣又翻开包着花里胡哨书皮的一本,见末页的空白处写着一句话:小晚,希望有一天我们都能拥有自由的灵魂,向晚从程珣手里拿过来说:“这本诗集是左老师送给我的,卡里·纪伯伦你应该听说过吧?”
“不认识,外国人的名字真拗口,闲的吗取那么长的名……你每天晚上都看吗?”
向晚叹了口气说:“差不多吧,要不然干什么呢?”,向晚都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书,她的生活该有多枯寂。
“可这些都是禁书吧,你还看,不怕人家举报你吗。”
向晚伸出食指嘘了一声说:“偷偷的。”
程珣在心里哼了一声,“你没有别的吗,为什么一定要看左秋明给的这些。”,其实如果程珣早一天来,就会发现向晚的枕边放的是他父亲给的那些书。
向晚终于听着有些不太对味了,她看了看程珣说:“左老师怎么你了,你为什么对他意见这么大,你可别像厂里其他人一样用有色眼镜看他。”
程珣啪啪几声把那些书扔过去,“我又不近视带什么眼镜。”
向晚被他这句话逗的一笑,拍拍他的膝盖说:“你去洗刷吧。”
程珣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问:“在哪儿洗?”
向晚从柜子里找出一块干净的毛巾和没用过的牙刷,又蹲下来拿床底下的水盆,程珣见她拖出来两个,想也没想就拿了上面的一个,谁知向晚又给他夺了回来,坚持让他用另一个,程珣问她为什么,向晚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程珣觉得她在这种小事上都能脸红,实在是可爱,就捋了好几把她的头发。
水房在二楼,程珣穿着张春来的拖鞋和向晚一人搂着一只塑料盆走下楼梯,筒子楼里住着的这些人大都不怎么讲究,基本上一到点就睡了,坚持每天刷牙洗脚洗身体的少之又少,这也无形中给向晚提供了方便,要是每天人挤人,可就太烦了。
周心宁刚结婚那一会儿,看到向晚每天晚上洗洗洗,就跟张春来说,你妹妹怎么那么多毛病,一个还没结婚的姑娘,用的着这么穷干净吗,张春来说,爱干净跟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爱洗也去洗好了,少管别人的闲事。
周心宁生气丈夫不站在自己这一边,所以每每看到向晚抱着水盆下去,总用那种眼神看她,就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向晚在心里拧巴了一阵,后来就想开了,周心宁越用那种眼神看她,她就越做的坦坦荡荡,久而久之周心宁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不再管她了。
回到房间, 向晚把内衣和毛巾都晾在窗户外面,她现在在程珣面前做这些事已经完全没有心里负担了,她晾完回过身, 见程珣正看着她笑, 不同于周心宁那种嘲讽的笑,程珣的笑更像是在打趣她。
向晚走过去敲了一下他的头问:“你笑什么?”
“我笑某个小姑娘。”,程珣倾身冲着向晚的耳朵说:“不害羞了。”
向晚嘴硬, “我什么时候害羞了?”
程珣不说话了,靠在墙上意味深长的打量她,那目光就像带着热度一样,向晚的脸一下就烧了起来, 她踢了踢程珣的腿说:“你出去一下。”,程珣问她为什么,向晚说她要换衣服。
程珣站起来说:“向晚,你是不是忘了, 咱们是夫妻, 你见过哪对夫妻之间换衣服还要避讳的。”,他其实能理解向晚的难为情, 之所以这么说纯粹是为了逗逗她, 但向晚还是紧张了,她说:“程珣,咱们相处的日子太短了,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程珣憋着笑, 捋了捋他的马尾问:“多久?”
向晚说:“半年。”
“半年啊”, 程珣仰起头看着房顶叹了口气, “是不是太……”
“五个月, 不能再短了。”
程珣把目光落在向晚脸上,似笑非笑的说:“我刚刚其实是想说,是不是太快了,既然你觉得不快,那就,啊……”,程珣抓着左胳膊一连惨叫了好几声,“你怎么一说不过别人就要打呢,嘶,嘶,向晚,向晚”,向晚把他推出去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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