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你想,他为什么不叫段林, 按理说他才是人事科的一把手。”
“对啊, 为什么呢?”
“因为何昌鸿今年就要退了呀,不用再理会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更容易讲实话。”
向晚问:“那他讲实话了吗, 我爸的档案究竟是丢了还是被李乘风藏起来了?”
“何师傅只说,他和李乘风在整理档案时,发现有你父亲的,但至于后来为什么不见的,他也说不清楚, 王成钧就又把李乘风叫了过去, 你说这人。”, 姜慧茹鄙夷的哼了一声, “可真怂啊,王秘书说,他在厂长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说他辜负了厂领导对他的信任,没有尽到一个档案管理员的责任,反正巴拉巴拉一大套,就是不说真格的,把王成钧烦的要死,不光怂还阴,我跟你说小向,你以后跟程珣当心点,这种小人如果找到机会,说不定还会报复你。”
向晚砰的拍了一把桌子,“这个混账王八蛋,为什么厂长不撤他的职,还让他待在那么重要的岗位上。”
姜慧茹叹了口气,“做领导的肯定要顾及方方面面的关系,王成钧有时候也没办法。”
不管怎样,能分到房子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礼拜四是张正民的生日,苏雪梅一大早就嘱咐向晚,让她晚上带程珣来家里吃饭。
到了这一天,向晚一下班就离开车间,在大门外等程珣的时候,李乘风推着自行车走到她面前,微微仰着头打量她,向晚无惧他的目光,也不理会他。
李乘风低头笑了笑说:“小向,真是人不可貌相,你看起来软绵绵的,事上,还挺有手段,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动厂长的,我记得他那里好像有个小隔间的,关起门来谁都看不见,你反正都被程珣上过了,再多一个人也无妨是不是?”
人到底可以把自己的真实面孔隐藏的有多深,向晚现在总算见识到了,李乘风上学时爱唱高调,动不动就满口的仁义道德,那时向晚只觉得他做人有点假,从来不会想到他脑子里装的东西竟然这么脏,现在认清了这个人渣的真面目,向晚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她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狠狠的抽他,就在向晚摘掉手套想扇过去的时候,李乘风被人揪住衣领一拳就砸在了胸口上,程珣的动作太过迅速,以至于向晚反应过来的时候,李乘风和他的自行车都已经躺在地上了。
正是下班时间,要是被人看见,吃亏的肯定是程珣,所以向晚一把拽住了他要再次挥过去的胳膊,程珣用另一只手指着李乘风说:“如果再有下次,我废了你。”
李乘风爬起来,擦了擦嘴,又推着他的自行车走出两步才说:“程珣你给我等着。”
程珣拍拍向晚的肩,示意他们也该走了,往后的一路他都没有提及这件事,向晚也不知道李乘风说的那些话他听去了多少,到了佟楼门口,向晚忍不住问他生不生气,程珣听后一愣,说:“生什么气,为这种人,不值得浪费时间吧。”,向晚很满意他这个回答,开心的笑出了声,程珣一见她笑就伸手去揪她的耳朵,不光揪,还用两根指头来回捏她的耳垂,向晚痒的夹着脖子躲向一边,程珣追过去说:“向晚你耳垂可真厚,快赶上观音菩萨了。”
向晚啪的打了他的后背一下,让他不要乱说,“我们是凡人怎么能跟菩萨比呢,要折寿的。”,程珣张了张嘴,很后悔刚才说的那句话。
两人买了一只盐酥鸡回家,因为程珣是北方人,苏雪梅特意包了饺子,小饭桌上摆着三个炒好的蔬菜:辣椒萝卜干,梅干菜扣肉还有一个凉拌白菜丝,苏雪梅把盐酥鸡切了一半摆盘,另一半送给了隔壁齐大哥。
张正民倒了两杯杨梅酒,一杯给程珣,“以后你俩别再往家买东西了,拿房的时候得交钱吧,还有装修呢,省一点是一点吧,家里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我跟你妈商量了,等你们拿房时,我们出一部分,这些钱也是向晚工作后交给家里的,我们也不添补了,到时都给你们。”
今天张春来夫妻俩都不在家,张正民才敢把这些话放在台面上说,向晚知道,她嫂子以后生孩子和养孩子的花费说不定也是得父母出,她妈妈还好,过年过节还买过几次新衣服,但张正民,向晚记得他这十年间除了日常抽的碎烟叶外,就没给自己买过任何东西。
“爸,那些钱你们留着吧,房子的事我们自己负担。”
张正民说:“你们怎么负担,拿到房就得交钱,那么一大笔,跟别人去借吗?”,他叹了口气,“现在谁手头上宽裕?”
程珣放下筷子说:“我有,应该能够的。”,他话一说完,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他,大概是不敢相信吧,毕竟他的父母现在也靠他养,厂里每月七十多块的工资,除了吃穿用度之外还能攒下多少呢。
苏雪梅从第一次见到程珣就对他很满意,这会儿听到他说这话,只认为这可怜的孩子是在逞强,还觉得挺心疼的,“有没有都没关系,到时咱一起想办法。”
吃完饭,苏雪梅让程珣住一晚再走,张正民也附和着说让他留下,程珣心里觉得可能会不太方便,可对向晚的不舍又让他下不了决心离开,最终,他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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