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把刚刚凡是李景恪说过的话都拿出来。
他其实什么听着,总喜欢听风就是雨。罗杰随便说点什么他也会信。
李景恪笑了,说“当然”,又说:“小情人也是你当初自己造出来的啊。”
池灿怔住片刻,撇撇嘴。他就知道。
紧接着李景恪看见池灿好像长长吐了口气,鼻息都落在颈侧。
池灿和李景恪对视着,尝试着再靠近了过来。他攀上了李景恪的肩膀,很轻很短暂地碰上去,和李景恪接吻。
他又不知满足地碰了好几下,每一次都很轻,比一开始时间长,但仍然短暂。
李景恪用指腹按了按池灿稍有湿润的嘴唇,对池灿说:“哭了也没事。”
“那我的玉佩”池灿其实已经摸到了李景恪的口袋,知道那里面鼓鼓的一小块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却收手回来,低头拉开自己的西装外套,从毛衣下掏进裤子口袋里,然后磕磕绊绊掏出了一个银闪闪的东西来。
他连包装也没要,把他带来的那只打火机塞到了李景恪手里,却不说话,像为了多加筹码不管不顾就往外掏自己有的。
“不是要我再还一件吗,怎么还多给。”李景恪说。
“我就愿意。”池灿哽着嗓子说道。
李景恪停顿了一会儿,收了池灿的打火机,终于拿出池灿那块天空蓝带春飘花的宝宝佛玉佩。那上面的编绳换过新的。
池灿低头看着自己的莹润透光的玉佩,心中震颤不停,不觉得自己赔了本,从未计算过。
池灿说要李景恪还他玉佩,结果自己转头又要偷偷买打火机送给李景恪,池灿觉得李景恪和以前不一样了,对他不好了,仍然要穿着李景恪的衬衫来见他。
池灿是李景恪无序人生中仅有的常量。
爱是什么
李景恪是要来换到副驾驶座位坐下,让池灿去开车的。
现在车门打开,两人都站在外面,池灿等李景恪为他戴好宝宝佛玉佩后,双手搂着李景恪的脖子就不放了,远处还有没有脚步声都不再理会。
李景恪手往下滑,轻轻揽在池灿腰上,低下头便刚好看见池灿正看着他的眼神,夜色下,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脉搏跳动也能彼此分享,分外分明。是适合再接一个吻的。
这一次池灿没法再只是碰一碰就退开,也不能不闻见那股很淡的酒气,李景恪抚摸池灿的后背,吻得很深,将池灿往后按在车上时手跟着掀开他的外套,穿过毛衣,有意无意地扯出了他扎在裤腰里的那件不合身的衬衫。
这是一个久别重逢的吻。
直到停车坪那头一阵人语笑声越来越近,池灿慌慌张张和李景恪分开,边抹了两下嘴唇,边发怔地靠在车门框上。
“你把我衣服弄乱了。”池灿嘀咕道。
“那是我的衣服。”李景恪说。
李景恪紧接着笑了一声,捏了捏他发热的带着潮气的手心,然后越过他那两条腿探身坐进车里。
池灿暗自理了理衣服,匀着气息站直回来,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李景恪,再被声音打扰得去瞧了眼那群聒噪的人,他又似乎在酒店门外的台阶上看见了一个人影,不知道那人已经来了多久。
但才不要管这些,池灿拢了拢手心,握到李景恪还没有抽出去的手指,被那带茧的指腹摩擦着。
想到李景恪再能喝酒,现在其实也是有些醉了的,池灿在为李景恪关上车门前心跳砰砰,扯着李景恪的手忽然飞快地低头,吻了一下李景恪的手背,微微湿凉的触感。
然后他继续飞快地离开,换到驾驶座这边来。
李景恪停顿半晌,眼睛一动不动扫过车窗外的远处,最后缓缓收回了手臂,像在纵容池灿突如其来的举动,嘴边带着笑意地直直盯向池灿。池灿却只是牢牢握着方向盘并目视前方,把车开出去的时候紧张得像初次上路。
载着他们的车实在好认,罗杰早就站在酒店门口狐疑地往那头看了很久,这时才骤然惊愕,恍神了好半天。方才眼前那一切既在意料之中,却又令人猝不及防。
但这对此时的池灿和李景恪而言都已经不太重要。
他们开车回了家,从下车后乘坐电梯,到进门家上二楼,池灿都没有想好亲吻李景恪手背代表什么意思,李景恪好像也无意追究,搂着他就进了房门。
第二天,池灿躺在二楼主卧大床上醒来,身上松松垮垮穿的是李景恪那件棉质衬衫,衬衫早已不再挺括,堆叠在身上满是细碎的褶皱,变得柔软又舒服。
他这一觉睡了很久,也前所未有的踏实,终于翻身爬起来,李景恪已经不在床上。
许是听见了动静,李景恪不多时就从书房出来了,池灿正洗漱完站在浴室门口擦眼睛,身上衬衫长至大腿上,下面两腿光着,连拖鞋也没穿,赤脚踩在地板上。
室内温度适宜,并不会冷,李景恪走过去时池灿抬起了头,他还迷蒙着进了水的那只眼睛,就被李景恪抱起来扔回了床上坐着。
李景恪已经换好衣服,穿的最简单的宽松外套和裤子,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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