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和从前一样,不是去公司上班或到外面应酬时能穿的衣服。
“哥,你今天不去上班了啊。” 池灿这两天休假,此刻歪在被子里半坐着,有种不真实的眩晕感,好像还没从昨晚醒过来。
“不去。”李景恪看他一眼说。
他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又俯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底下那层拿了双池灿的袜子丢出来,看着池灿在他眼前换衣服。
似乎为了缓解一些害羞,池灿套上裤子后,边解衬衫扣子,边问李景恪:“你起这么早,刚刚在书房干什么?”
许久没有和李景恪说过这样的话,池灿说得底气少了些,语气里却有着很想探究清楚的亲昵。
李景恪比他先醒来,一个人在书房里,他旁边的床铺都凉了,一点也不喜欢。
“快十一点了,早饭都不用吃了,”李景恪像在笑他,又顿了顿,像写行程表那样具体地回答池灿,“处理了一点公司里的合同,过来看你还没醒,叫你你睡着了也会生气,就又随便看了看书,好多学点你们读书人怎么说话,以后少吃点亏。”
“我不会让哥吃亏的,”池灿脸有些热,往身上套上一件卫衣,钻出头来看着李景恪,声音不大地说,“不是么。”
池灿当然不会让李景恪吃亏,除了和李景恪,他应该也不是这样的作风,把东西要回来自己还要往里搭进去一个,甚至能搭进去多少就搭多少,还很高兴,像把自己最喜欢宝贝的东西都放到主人手里保管,期限是永久。
茶几桌上惯常放着的杂物框和两元一只的打火机还在那儿,池灿果然忍不住说:“我给你的新打火机呢,怎么不用。”
李景恪起身过来了,他一手按住池灿的肩膀,手指侧轻轻刮了刮池灿的脸颊,边把人推出房门下楼去吃早饭,边说:“在戒烟,你消息落后了。”
“是吗,”池灿蹙起眉说,“你那天还在抽。”
他又不是不知道李景恪,李景恪一直以来抽烟是抽得不多,但也从未彻底截断过。然而说起那天,池灿和李景恪还没有和好的那些天,池灿很羞愧,又要变得无话可说了。
“你不希望我戒烟啊,吸烟有害健康不是你说的吗?”李景恪说。
“那我还送了你打火机呢。”他讷讷道。
李景恪笑了笑,看着他弟弟脸上郁闷的表情。
无论如何,池灿为李景恪收他的打火机而高兴,也为李景恪在戒烟而高兴,可合在一起好像就不太对。
他是缺乏恋爱经验的。李景恪教了他许多,在他或许一厢情愿的固执下看来,他和李景恪也谈了许多年不成文的恋爱,可李景恪好像没教过什么这方面的东西给他,导致他一直都像个横冲直撞的笨蛋。
“打火机很漂亮。”李景恪是今天早上开始想要戒烟的,他曾经这么想过不少次。李景恪又说:“我戒烟大概率也不会成功,就看送打火机的池灿和想要我戒烟的池灿,是谁战胜谁了?”
池灿看着李景恪,忽然就开了口,问道:“那我们,是在谈恋爱了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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