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生女儿?就咱们先前那样,这辈子怕是都生不了女儿。”他慢慢地伸手拉下床帐,边亲边问,“怎么办,要不要女儿?”
“不,现下不要……”
“你想得美,今日就要。”他故意凶着她,把今夜只喝了一杯酒的热气全部渡过去给她。
公孙遥本就已经喝得懵懵懂懂,这下闻着他嘴里的酒气,是真的觉得自己彻底醉了。
她攀着李怀叙的肩膀,既想安心地享受他的亲吻,又想阻止他胡乱上下动弹的双手。
“生不生女儿?”可他寸寸逼近,叫她早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的脑袋抵着她的,双手也握紧她的,十指纠缠的样子,叫她不住回想起从前与他在这里做过的那些荒唐事。
什么都做过了,还怕最后一步吗?
怕。
公孙遥扣紧他的手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每喝酒,都会想起自己的娘亲。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娘亲遇见的是一个负心汉,可她和负心汉,当年也曾有过一段浓情蜜意的时光。
正如她此时此刻同李怀叙这样。
她真正怕的是什么?是那样亲密无间的事情吗?
不,是负心汉。
她挣扎着松开李怀叙的手,转而去抱紧他的脖颈。
她死死地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滚烫的爱意,还有他越来越无法令人忽视的强硬。
“李怀叙,你日后,若是,若是负了我,我一定与你老死不相往来。”
她到底还是跟她的娘亲一样,倔强,逞能。
她的眼泪一筐又一筐,打湿身上人的衣襟。
李怀叙撑起身子,反复平息着自己的喘息,想要自己先冷静下来,好好去安抚她。
可在他低头的一刹,她又主动将自己送了上来。
这回是亲的唇齿,不仅主动,且热烈。
不过一瞬,他便觉得自己又丢失了全部的理智,直接扣住她的脑袋,又深深地回应了回去。
就像是威武的霸主,狂风呼啸似的彰显自己的雄威。他一遍又一遍地深吻着公孙遥,占据着她整个唇舌,席卷直至日落消弭,直至夜幕彻底降临。
“给不给我?”
他知道她这回没醉,微微撑起身的时候,浑身紧绷着,已经快要收不住。
公孙遥还攀着他的脖子,听到这话,只带着不知何时而起的哭腔,又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立马,她已经红肿的唇瓣又被人攫取。
“那就先少哭会儿,如今都哭完了,待会儿哭什么?”他最后克制地咬了下她的唇瓣,眼里的浓墨似经黑夜浸染,比无尽的深渊还要浓厚。
屋里从始至终没有点灯,守在屋外的丫鬟极有眼力见,屋里不叫,便也一直没有动静。
泼洒到床前那堆清冷的月色,是公孙遥最后的羞耻。
她看见那堆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帐,照在李怀叙身上,在他有力蓬张的臂膀上,在他劲瘦却又莫名有力量的脊背上,在他坚毅的脸颊一侧,还在他乌黑如墨的发丝上。
她伸手,忽而觉得这月光照得自己也冷,要他抱抱自己。
李怀叙丢掉最后一件束缚,俯身下去轻笑:“这不是来抱你了?”
他的腰身实在劲瘦,与他宽阔的肩膀完全不是一个样。
公孙遥热透了脸,咬着他肩膀:“我怕疼……”
“我知道。”
他摁着她脑袋,再次抓着她深吻,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减少她的害怕。
出了这卧房,家里家外的许多事情,都是公孙遥说了算;可在床笫间,她总是没有什么发言的机会,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李怀叙,是他在自信满满地主导。
这夜的公孙遥,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醉没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沾湿在李怀叙的胸膛,牙齿磕磕碰碰,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却已经开始忍不住想要咬上他的肩膀,要他也知道自己有多疼。
终于,她张口,彻底咬住了他的皮|肉。
可是只有片刻的狰狞,她甚至连一个完整的牙印都没留下。
她懵懵懂懂地松开,懵懵懂懂地任脸颊上紧张到不知道是汗珠还是泪水的东西滑落。
“这,这便,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老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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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房下◎
“不, 不是……”
李怀叙乌黑的眼眸中难得真的流露出一丝慌张,是发自内心肺腑的诧异。
他和公孙遥一同垂眸, 望向被褥上那一点闪闪发光的脏污,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甚是好看。
“这不是结束了,是什么?”
公孙遥默默扯过一旁还没有被殃及的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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