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晓,官仓负责之人为仓吏,而他正是统辖所有仓吏之人。虽他官位一般,可他掌控官仓,其中利益之大,巴结他知人,可谓是趋之若鶩。」
凌胤云皱眉道:「他不仅管粮,现在还把脑筋动到冶铁上了。」
祈泉道:「此事必须阻止,否则后悔莫已。」凌胤云闻言,陷入沉思。正当他打算找个理由,藉故开脱,再想法子对付郭平之时,经祈泉提醒,他才发觉这宴席要持续到晚上,接上白婉婚事。
无奈之下,凌胤云只得坐着,等待晚上到来。所幸他与祈泉相伴,还可谈心,否则真会闷到发慌。
好不容易天色渐暗,两盏大红灯悬上,馆外也披起喜字红布。晚膳一结束,正头戏就到场了,外头传来敲锣响鼓声,只见白婉披着红纱巾,缓缓入内。眾人纷纷站起身来,无不欢呼。
一旁的祈展走上前,接过白婉的手,迎到褚衣侯和祈木雄面前。两人跪下,依照礼俗叩拜。
凌胤云眼尖,瞧见白婉身子微颤,有些不对劲。他瞥向后方伍然,伍然与他对视一眼,露出复杂神色,摇头叹气。凌胤云思忖道,看来白婉依然不乐意嫁人,可她无法拒绝。凌胤云瞥了祈泉一眼,心中暗叹,若非他出手制止,只怕祈泉也早已被太子收入妾群之中。
新郎新娘行礼完毕,再来便是交杯酒。眾人鼓舞之下,祈展尷尬一笑,举起酒壶斟了两小盅,递给白婉,两人双手绕入,一饮而尽。
正当眾人吆喝再一杯,祈展不知为何,身子剧震,旋即倒了下去。他面色惨白,嘴唇发紫,全身不断抽搐,过不多时,他停下动静,双眼一翻,宛如气绝。
场内立时发出阵阵惊叫,眾人慌成一片。伍然夺眾而出,抢步踏前,来到祈展身旁检查情况。片刻,他皱起眉头,朝褚衣侯一望,摇了摇头。
祈木雄大喊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关上匡走上前来,道:「祈老先生,依关某所见,令郎惨死,怕是被人下了毒,才有这番挣扎模样。」
祈木雄惊道:「你是说下毒?」他指着白婉,问道:「可她明明也喝了,怎就只有我儿出事了?」
关上匡道:「祈老先生有所不知,毒药并非无解,可事前服下解药。」
白婉再也忍不住了,她掀开红纱巾,怒道:「你凭什么含血喷人!」凌胤云见她眼睛红肿,看来是先前大哭了一场。
关上匡不以为然道:「关某不过阐述事实,并未指名道姓。再者,关某见白大小姐两眼哭肿,莫非是心中有愧?」
白婉顿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凌胤云很清楚,她之所以痛哭一场,是因为不想嫁给祈展,并非因杀人而愧疚。
褚衣侯目视关上匡,道:「关大人,会不会有些危言耸听了?当务之急,不应该先检查此酒是否有毒,再来定夺,为何关大人一口咬定,莫非另有隐情?」
关上匡皱眉道:「好,正如褚衣侯所言,须谨慎行事。这样好了,我将这壶酒带去给人检查,确认是否有问题。」
褚衣侯冷然与他对视,面色阴沉,道:「本侯底下很多人,其中不乏医官,这事不劳烦关大人了。」
关上匡道:「这怎么行,白大小姐乃嫌疑人,褚衣侯身为其父,即便我们深知褚衣侯公正无私,但在旁人眼里,又是如何看呢?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不如由关某将其酒带回去。」
两人四目相交,虽未发怒,眾人却感到一股压迫之感,环绕四周,彷彿一场腥风血雨的大战,即将掀起一般。
由于灯光昏暗,眾人又纷纷上前,围聚在前排凑热闹,不知何时,季冬梅来到凌胤云身旁。她甫至席旁,便给凌胤云一把扯下,伏倒在他怀中。一旁祈泉皱眉,轻叱道:「凌大人,现在出事了,你还有心情游玩。」
凌胤云不理睬她,轻问道:「是不是有所发现?」
季冬梅点了点头,道:「不愧是凌爷,一眼就被你看穿了。」她端坐起来,低声道:「那酒壶现在没下毒。」
凌胤云问道:「为何是现在?」
季冬梅道:「若让关上匡取走酒壶,我可就不保证了。」
凌胤云惊道:「你是说他会移花接木?」他顿了顿,续道:「你为何能肯定那酒壶没有下毒呢?」
季冬梅若无其事道:「我乃用药专家,怎不知解药一事。事实上,解药非万能,方才白婉一饮而尽,若是毒酒,理应轻啜一口,避免出事。再者,即便对自己再有自信的人,明知是毒酒,仍会迟疑,绝不会像她那般,好似赌气饮下。」
凌胤云大惑不解,问道:「若非毒酒,祈兄怎么死的?」
季冬梅想了想,道:「若是这样,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早已中毒,只不过恰巧在饮酒时发作。」
凌胤云道:「真是凑巧?」
季冬梅微一沉吟,道:「若要掌握时间,实属困难,毕竟行礼可能延宕。但若是另一种方式,或许有可能。」
凌胤云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季冬梅仰起俏脸,乌黑眸子溜转,瞅他一眼,含笑道:「凌爷这次打算赏给我什么?」
凌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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