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重伤吗?」
耿行锋握住他肩膀,叹道:「我听闻方大人的事了,这事闹得很大,你虽未亲手杀他,但他却因你而死。听闻乐平君如此歹毒,我哪还坐得住。」
凌胤云歉疚道:「是我不好,连累大哥了。」
耿行锋露出苦笑,道:「说什么傻话,你既叫我大哥,我怎能不管你?对了,你还是先安抚她们好了。」耿行锋稍作交代几句,拍了拍他的肩,缓步离去。
凌胤云噤入帐内,两女已哭成泪人儿,双目泛红,哽咽啜泣,教人于心不忍。凌胤云正要开口,季冬梅扑了上来,晶莹泪珠,滚滚滑落,如串线珍珠散落一地。
片刻,季夏荷身子往上挪移,轻靠他肩,乌黑水亮的秀发垂下,香气扑鼻而来。季夏荷附耳道:「凌爷,我们知道乾爹未死。」凌胤云惊讶之下,正想问话,却被季夏荷紧搂,不肯放手。一旁季冬梅续道:「外头有乐平君的人,他们正在偷听。我们现在演得越是伤心,他们越容易松懈。」
凌胤云往外瞥去,果然见到几个人影晃动。他恍然大悟,低声道:「对了,我要请你帮我看封信。」
不知为何,一旁季夏荷玩心大起,轻吹一口气,嚙他耳朵,极尽挑逗。凌胤云慌张看向四周,所幸外头之人,只能闻其声,无法见其事。季夏荷轻笑道:「凌爷,你心跳好快。」
凌胤云皱起眉头,如此美人拥入怀中,不心动才有鬼。苦笑道:「锦囊在我胸口,你先离开些,不然拿不出来。」
季夏荷轻撇过头,偎在他肩上,侧目看向他,媚眼如丝,深情款款,道:「凌爷不必这么麻烦。」言罢,她伸出玉手,探入凌胤云怀中。
凌胤云正色道:「帮我看上面写什么。」
季夏荷鼓起脸颊,不依道:「凌爷上次吻姐姐令我忌妒不已,莫非凌爷看不上夏荷,不肯许给一吻?」
凌胤云暗自叫苦,上次分明是季冬梅主动,怎能怪自己呢?再者,她们二人虽个性不同,但同一张外貌,俱是美若天仙,无论吻谁,根本没差。凌胤云见她迟迟不放手,无奈之下,伸手抬起她下巴,在唇上重吻一口。
凌胤云退后少许,调侃道:「你这嘴里该不会有毒吧?」
季夏荷笑吟吟道:「凌爷放心,我不擅下毒,顶多只是偷藏刀片将对方舌头割下。」
凌胤云为之色变,瞠大双目,一脸惊恐。不知何时,季冬梅亦扶上他身子,轻声细语道:「别担心,我们两姐妹绝不会对付凌爷。」
凌胤云道:「你们说话真假难辨,我要如何区别?」
两姐妹闻言,噗哧一阵娇笑,却又担心被外面听出端倪,连忙接上啜泣声,用以掩饰。季冬梅轻咬凌胤云的耳朵,
柔声细语道:「凌爷必须配合我们,演足这齣戏,方能教他们安心离去。」
凌胤云还搞不清状况,季夏荷已酝酿情绪,纵声大哭,嘶喊道:「乾爹死了,我们也不想活了。」
凌胤云沉思半晌,才发觉这是演技,赶忙配合道:「你们千万别寻死,你们正值年华,若方大人见你们这样,他在九泉之下,也无法安寧。」
季夏荷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凌爷,求你成全我们吧!」
凌胤云眉头一皱,有些词穷,不知要接什么话才好。倏忽间,他心念一闪,道:「这不可成,方大人已将你们交託于我,便是我的女人了。我若未答允,绝不许你们死。我知你们难过,不若这样,今晚我陪在你们身旁,哪儿都不去。」
季夏荷扯住凌胤云衣襟,将他往下一拉,压在自己温香软玉的娇躯上,旋即发出呻吟道:「凌爷不要,求你不要这么做。」凌胤云大感头疼,自己什么都没干,听起来却像是强逼良女。
片刻,凌胤云溜目四顾,瞥向一旁,外头人影丝毫不减。
便在此时,人影倏地一哄而散,全数消失,正当他纳闷之际,帘布被掀开,只见袁小翎佇立帐外。
袁小翎看着他,道:「王后有旨,要二哥去见她。」她目光移下,见到凌胤云将季夏荷压在席上,俏脸微红,旋又射出怒色,不悦道:「我去稟告王后,二哥可能要迟些。」
凌胤云如哑子吃黄莲,有苦道不出,他猛然起身,道:「不用了,我这便去。」袁小翎侧过身子,故作不理睬他,逕自离去。后方季氏姐妹,掩嘴一笑,如隔岸观火,事不关己,凌胤云瞥她们一眼,摇头叹气。
一路上,袁小翎快步走前,不与他并肩而行,更不说半句话,纵使凌胤云想搭话,她也闻而不理。很快地,在这尷尬氛围下,两人来到王后营帐。
袁小翎神态冷淡,作揖道:「啟稟王后,凌总兵带来了。」不等邢梦縈回话,袁小翎兀自退开,临走之前,她还瞪了凌胤云一眼。
邢梦縈秀眉轻蹙,问道:「你得罪了她?」
凌胤云懊悔道:「若王后不再追问此事,那便是皆大欢喜。」
邢梦縈微微一笑,道:「好吧,那哀家便不予追究了。此次请你前来,其实是有要事请你帮忙,不过说在前头,此事哀家并非当事人,即便你不愿意去做,哀家也无损失。」
凌胤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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