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扫地和尚的指引之下,凌天霄顺利地进入大殿。三尊大佛像佇立在前方,除此之外殿内空荡荡,四周静得执针可闻。
和尚双手合十,微一頷首之后退去。他出殿之前将大门闔上,凌天霄顿时感到不对劲,正打算追出去之际,一名老僧人从大佛后方缓缓走出来,手持念珠,呢喃有词。
凌天霄定睛一瞧,此人正是空隐寺方丈圆慧大师。他虽有些不知所云,仍走上前去,躬身作揖道:「圆慧大师好。」
圆慧大师沧桑的脸庞上,射出凝重之色,他一脸肃容道:「凌施主,三年之约你如期而至,老衲已感受到诚意,不知施主这三年过去,心境是否有变化了?」
凌天霄深吸一口气,苦笑道:「凌某虽未看破红尘,但往日的杀戮之心已收敛许多,现在只想平静而过。」
圆慧大师眉头一皱,再问道:「不知凌施主是否已听闻敝寺之事了?」
凌天霄纳闷道:「不知发生何事了?」
圆慧大师沉吟半晌,语气冷峻道:「前些日子,本寺弟子下山化缘,途中惨遭贼人杀害,无一倖免,实属憾事。」
凌天霄大讶道:「究竟是何人所为?」
圆慧大师双目一凝,正色道:「那八名弟子虽不是顶尖高手,但在敝寺修练已久,武功底蕴也很扎实,但凶手竟以一人之力轻易将他们杀害,实在令人讶异。这兇手所用兵刃为剑,招招杀着,毫不留情。」
凌天霄既惊又疑,问道:「这人是何来歷?」
圆慧大师摇头道:「此人剑法独特,以横劈刀法为主,看似朴实,却狠辣至极,即便是老衲也无法辨别出自何派。这简单又凌厉的剑招,令老衲不禁想起三年前某人。」
凌天霄闻言大懍,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不禁沉声道:「莫非圆慧大师以为是凌某所为?凌某近日与段兄在一起,尔后又前往侠客山庄,绝不可能犯案。」
圆慧大师问道:「凌施主轻功之高,老衲三年前已切身领教过,若凌施主要避人耳目,委实不是件什么难事。况且,凌施主被江湖人称之剑魔,剑法高超,杀招狠辣,也是眾所皆知,实在让老衲不得不怀疑凌施主。」
凌天霄环目一扫,握紧紫霄剑,警戒道:「圆慧大师想怎么做?」
圆慧大师双手合十,摇头道:「阿弥陀佛,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正所谓佛也发火,老衲不能放任兇手逍遥法外,荼炭生灵。倘若凌施主放下心魔,老衲愿助一臂之力,凌施主只须在禪房念经,修身养性便可。」
凌天霄冷笑道:「圆慧大师是要将凌某软禁?若真如此,那请恕凌某谢绝好意。」正当他要转身离去,四名老僧从悬樑落下,恰巧将他包围其中。凌天霄骤然一惊,蹙眉道:「莫非圆慧大师打算强硬方来?」
圆慧大师默然半晌,长吁了一口气,叹道:「他们四人乃是老衲师弟,敝寺的四大护法,其金刚伏魔阵固若金汤,还望凌施主莫逞一时之勇,执迷不悟。」
凌天霄环目一扫,狂笑道:「今日就算要斗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我也要拚死一搏。」话声方歇,四名老僧纷纷举起手中坚硬如柱的钢棍,摆起阵式。
凌天霄早有所闻金刚伏魔阵的厉害,他知道硬闯绝非上上策,但他已与上官仙有约在先,他可不打算再言而无信了。
凌天霄抽出紫霄剑,剑身泛出淡如薄雾的紫光,看似朦胧之美,但此刃削铁如泥,握在他手中绽出骇人气势,令人不容小覷。
凌天霄冷喝一声,身子一晃,故作佯攻,实则打算逃出大殿。
四名老僧虽鲜少踏足江湖,但也非泛泛之辈,他们掠出数丈,挡在门口前方。
这些人身法迅快,凌天霄虽自认轻功卓绝,也知道不能以此突破。凌天霄旋身一转,冷不防地刺出一剑。其中一名老僧没料到他此举,提棍格档之馀,被剑气震退数步。
凌天霄本想先将一人打伤,这样金刚伏魔阵便会缺一人,等于露出一个破绽,但看样子情势并没有发展成他所预想的一样。
四名老僧重整态势,执棍而来,步步逼近。其中两名老僧悄声地绕至后方,长棍一挥,攻势似缓实急,令人猝不及防,难以招架。
但见凌天霄不堪示弱,出剑如风,不逾半尺,来势奇急,其中一名老僧左手一翻,钢棍横放架住利刃,却被他左手一推,击飞数尺。
两名老僧见状接踵而上,双棍齐划,似如蟠龙飞天,又如猛虎伏地,教人捉摸不定。凌天霄凌空翻了个跟斗,身子斜飞,健腕轻旋,一提紫霄剑,倏地朝他们直袭而去。
老僧们身子一沉,不疾不徐,捲棍反击,所使的棍法招数精巧,内劲雄厚,就连凌天霄也大感吃不消。凌天霄抢攻数十回合,均被四名老僧以阵式化解,不得已採取守势,双方大战百馀回合,凌天霄以寡敌眾,疲态渐显。
四名老僧趁胜追击,双手一翻,猛地打出一记记强棍,凌天霄以剑卸劲,勉强拆招之后,四名老僧仍抢攻而来,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凌天霄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败下阵,故他把心一横,运起纯阳诀,全身顿时发烫,宛若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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