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人敢不听他的话,就是不听我的话,明白了吗!?」
「明白!!」马回眾听令立刻齐声大喊。
「很好。」坂井政尚说完就退出集合场,把部队交由佐久间盛重指挥。
第一天光是木工的工作就做到月亮初昇,丹羽长秀检视进度后摇了摇头,要大家先去休息,等天一亮继续工作。
第二天清晨,大伙被叫醒继续工作,在木匠的指导下打造一片片可以组装的栅栏。又盖了四座櫓,然后再拆卸成零件,等着带到定点重新组装。
直到夕阳西下,丹羽长秀陪着佐久间盛重一起检视着进度,总算点了点头。
「各位辛苦了!」佐久间盛重向大家喊道:「现在停下手上的工作,我们休息一个时辰。组头和足轻头趁现在下去分配组里每个人要携带的装备和物资,除了砦的零件之外,粮食、弓箭这些物资也不要忘记。大伙一定要充分休息,一旦出发后就是一整晚彻夜的战斗,知道吗?休息完毕后就立刻出发!」
话一说完,下人们立刻就端出一座座饭糰堆成的小山。大伙或坐或躺地啃着饭糰,吃完之后,有人和身旁伙伴间聊,有人趁机闭目养神。
弥七郎看着周遭这群即将一同出发去打仗的同袍,若有所思。
「喂!有心事啊?怎么都顾着啃饭糰不说话?」山田冈定用手背拍了弥七郎一下,好奇地问道。
「我在想大伙这样累了两天,待会出城之后又要不眠不休地打仗,怎么都没有怨言?」弥七郎这样问道。
「嘿!这种事问自己不是最清楚吗?你又是为了什么肯心甘情愿地为殿下做这种事?」山田冈定反问道。
弥七郎听了低头整理一下思绪,便决定把自己的故事保留一些细节,「我家里穷到吃不起饭,父亲又常常毒打我。正当绝望的时候刚好碰到殿下,殿下便收留我,供我吃喝。若不是这样,我今天要不是饿死就是被打死了。所以,我想回报殿下的恩情。」
「这不就对了麻?大家都一样啊。」山田冈定说道,「野野村的故事也跟你差不多。」
一旁的野野村附和道:「我是美浓人,家里的田很小,兄弟却很多。有一年歉收,父亲便把我卖给隔壁村的人,结果半路我就逃了出来,辗转流浪到津岛这边,刚巧殿下愿意收留我。之后便在织田家当了一、两年足轻,直到武艺被人认可,这才当上了马回眾。」
弥七郎点了点头,又转头问山田冈定:「你呢?你的故事也一样吗?」
山田冈定听到这问题就变得支支吾吾地,「呃…嗯,对,也差不多,总之吃的太少、嘴巴太多,家里待不下,然后殿下就收留我……跟野野村差不多啦。」
一旁一个其他组的马回听了就立刻反驳道:「少来!我小时候就认识你了,你明明就是游手好间不肯种田,后来又没事去挑衅殿下,结果被揍了一顿后还厚着脸皮去请殿下收你做部下。」
山田冈定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嚷嚷着道:「哪、哪都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还不是被认可才当上马回眾的!?」
眾人听了哈哈大笑。
弥七郎听了在一旁笑着,转头又看到御器所城的足轻,心里想着也许他们也是为了某种理由,才会心甘情愿地为佐久间盛重大人效劳。
「好了!休息时间结束,开始整装,我们整装完毕后就立刻出发!」佐久间盛重大人拍着手吸引眾人注意,同时开口宣布。
眾人拿起盔甲开始穿戴了起来,同时背上事先分配好的物资。有些人要背军粮,有些人要背栅栏,还有些人要合力扛着櫓的一部份。
不到一刻鐘的时间,集合场上的所有人不但着装完毕,甚至连队伍都排得整整齐齐。
佐久间大人看了相当满意,「不愧是我织田家的劲旅啊。」弥七郎听见他这样讚叹道。
「打开城门!」佐久间大人喊道。
此时太阳已然西沉,天色一片漆黑,连月亮都尚未昇起。
「出发!」队伍随着命令开始前进,踏出安静而沉稳的步伐。
弥七郎随着队伍前进,一个时辰内就越过五条川,朝着东方直行。此时明月初昇,月光洒落下,一座显眼的丘陵出现在眼前,那就是弥七郎等人的目的地,果然一看就是个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形。
丘陵的坡度相当陡峭,即使是从相对平坦的小径爬上丘顶都相当费力。一爬上丘顶,便豁然开朗,竟有一块平地,正好适合搭建城櫓。从山丘上俯视,平地上的一草一木都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漏掉任何一个经过的路人,更别说是探子了。
佐久间盛重在丘顶上划出砦的预定地,然后吩咐眾人开始工作,大伙先把周围的林木砍伐一空,储备起来用作击退敌人的滚木,然后开始搭建栅栏。
其他组也开始组装城櫓,但是这些城櫓一开始都平躺在地上,避免被人发现。
最内圈的栅栏搭建完成,接下来便开始搭建第二层,然后挖掘壕沟、立下木桩,等这些工事都完成之后,天也差不多亮了。
儘管此时城砦已小有规模,但是一想到现在身处敌营中央,随时都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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