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招致杀身之祸。
「所以我觉得…我大概能体会那孩子的心情。」
弥七郎说完后,眾人皆陷入了沉思,吉法师看着他,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地点了下头,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呀!!!!!!!!!!」女汤传来女子们的尖叫声。眾人听到后赶紧爬出温泉,抄起刀子,三步併作两步地跑上女汤的位置。
只见吉乃和侍女们已经爬出池子,在她们对面的另一个池边,一头成人般高壮的棕熊从山的另一边翻山越岭而来,双眼盯着眾人看个不停。
信长拔出刀子衝到女子们前面挡着,很自然地将吉乃搂入怀中,吉乃也下意识地抱紧织田信长。其他男人们也纷纷照作,衝到女性的身前形成一道人墙。
「猴子。」信长发出命令时,目光仍然不离那头棕熊,「把大家的衣服捡一捡,我们慢慢后退。」
「弥七,」信长又对弥七郎发出命令,「你先爬下山壁,从下面接住女人,其他男的和我在上面断后。」
此时藤吉郎已经抱着一堆衣服跑了回来,于是眾人一步步后退,由弥七郎先爬下山壁,在下面接着一个一个爬下来的侍女。
从下面往上面瞧去,侍女们的阴户一览无疑,弥七郎尷尬地别过头去,尽量不要去看,然后双手接过一个又一个赤身裸体的软肉,下体毫无遮掩地再次起了反应,对此他也无可奈何。
幸好棕熊似乎对眾人一点兴趣也没有,牠爬进池子里,舒爽地喷了喷鼻息,没有再看眾人一眼。
信长是最后一个爬下来的,吉乃扑到他怀里哭泣,而信长则轻拍着她的背出言安慰。
良久,吉乃和侍女们才回神注意到自己一丝不掛地和一帮男人们坦诚相见,虽然面红耳赤,但又不好意思对刚刚挺身而出的男人们发作,眾人默默地把衣服穿上,而男人们则是在心底暗爽。
夕阳西下,有惊无险的眾人伴着温泉馀温悠悠哉哉地在雪地里慢慢前行。一向走在前方领头的吉法师这次默默地和吉乃一起落在队伍的最后头,而且距离越拉越远,眾人也有默契地不出言戳破,在前头嘻嘻哈哈地聊天。
回到津岛时,早已明月高掛,「生驹家千金和织田家的荒唐三少爷鬼混到半夜才回家这种事一定会让生驹家宗气到七窍生烟。」阿狗这样说着,眾人闻言忍不住哧哧窃笑,就连吉乃本人听了都似乎有些得意。
将吉乃还有她的侍女及僕人藤吉郎送回家后,吉法师又带着一行人跑去酒馆租了间厢房喝酒,每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而喝到糊里糊涂的弥七郎在客房里找不到夜壶,于是跑到房外四处寻找可以小便的树丛。
「我都准备妥当了,只要你说一个字,我就把他杀了。」
听到这句话的弥七郎顿时酒意和尿意都跑到烟霄云外,他立刻就找了个隐密角落躲起来,想要找寻声音来源,但可惜视线被遮盖,完全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但他的声音却让弥七郎觉得有些耳熟。
「你在说什么杀不杀的?没这个必要。」另一个声音说道。
「今天他领着一帮人跑到山里去泡温泉了,这本来是绝佳的时机,我们应该那时候动手的。」第一个声音这样说道,弥七郎听了不禁心惊肉跳,这不就是在说他们吗?若是当时他们赤身裸体的泡在温泉里的时候,突然从树林间跳出十来个刺客……他简直不敢想像那个画面。
「生驹家的小姐也在,要是她遇害的话,绝对会害了我们家跟生驹家的关係。」
「没关係,明天、后天,他全身都是破绽,拿下他轻而易举。」
「够了、够了,他又不是嫡子,何况主公也说过不会立他当继承人不是吗?」
「我看主公倒是在讲违心话,他想要立那傢伙的意思越来越明显了。」
「是也罢、不是也罢,我们现在稳操胜卷,不需要冒这种风险,多生波折。」
「你真相信勘十郎大人这么有人望?」第一个声音反问道。
「嘘!多嘴!不要随便提到名字。」另一个声音讲完后,两人便逐渐走远,再也听不到交谈声。
回到厢房,每个人东倒西歪地倒在房里呼呼大睡,只有吉法师拄着剑靠在墙上睡觉。
如果刚刚对话那两个人知道我们在这…
弥七郎猛然间想到,他们一定是知道我们在这,所以第一个声音才会说一声令下就可以杀我们!
意识到自己捡回一命的弥七郎再也睡不着觉,他拄着剑坐在门口,决心替眾人守夜。
身后的吉法师正在轻轻地打鼾,弥七郎的脑筋则用力地思考着如何把今晚听到的事情说给吉法师听。
他一定得知道这件事、一定得知道这件事,弥七郎这样想着,一边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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