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木草味,身处险境还是不禁一阵心安喜悦。
范青纵马与奔驰的贺忘笙道:"将军,你不是修士别去淌浑水了!"
贺忘笙两条腿跑的竟比阿照还快,阿照嘶鸣不断努力跟上自家将军的速度,贺忘笙大吼道:"阿鹰!阿鹰跟纪容是师兄弟,他去黑山要跟纪容做了断,我不能眼睁睁看他送死!"
范青道:"你这样才叫送死!镇北剑只是被槐爷注灵过,顶多护你不受邪物入侵,他无法助你杀死纪容的!你到底还是意气用事,何必自寻死路?"
贺忘笙一拳砸断一排枯木,阿照跨过断木,他飞身进入黑山道:"我死了,还有第二个贺北将军,可是阿鹰死了,这人间再无第二个雪鹰剑仙!"
任楠风道:"他们来了。"
雪鹰握着曼珠沙华道:"师伯,我们走。"
容儿,我知道的,为一个人奉献出无私的爱,无怨无悔、不求回报,这便是心悦一人-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恐惧与孤独更让人想发疯的呢?
我要斩断你的恐惧与孤独,纵然身死也无悔!
那红衣人正挥舞着右手,对着一片黑漆漆的树林乱砍,柳问麒收剑站到他面前道:"纪容,你的剑呢?"
纪容披头散发,眼神带着疯狂与焦躁,喃喃道:"谁知道呢?我的剑呢?那个白痴骗我……那个白痴竟敢骗我!他算什么东西竟敢骗我!偷我的剑!"
莫忧拉着柳问麒示意他保持距离,纪容虚握着剑柄,作势要往他身上刺,杨笑跟柳凤同时出手,纪容一掌拍开镇山河、凤凰剑,左拳打落二人,鬼魅般闪到柳问麒身后,莫忧披掛掌往他头顶砸落,挥空同时纪容轻飘飘地站在树枝上,莫忧道:"想不到你身手没有因为发疯变低嘛!"
杨笑道:"他身手好生古怪。"
柳凤道:"不是人当然怪。"
纪容脸部肌肉抽蓄道:"你说我不是人?那你被一个不是人的东西打败是什么滋味?"
柳凤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点不舒服,好像被什么噁心的东西碰……呜!"
"小凤!"
杨笑衝上前往纪容面揍去,当然打不到只是发洩怒火罢了,莫忧大惊,柳凤右肩被纪容踩出一个洞!
而纪容在柳凤大叫同时,已退回到树梢上,他们甚至没看到纪容如何出手,纪容红衣看不出染血,若非左靴顏色变深根本不能确定他伤了柳凤,杨笑抱着柳凤为他输送灵力,柳问麒脸色难看盯着纪容,莫忧道:"神魔之主好俊的身法,佩服佩服!"
纪容戾气横生道:"你们追着我干嘛?想死是吗?"
莫忧道:"还好,不过我知道你的剑在哪?作为交换能否放过我们一马?"
纪容脸色微微一动,道:"莫门主知道我的剑在哪?"
莫忧道:"当然知道,雪鹰故意激怒你,让你刺他一剑,他就带着剑逃了,跑进黑山躲起来,因为他知道会有很多人想要曼珠沙华,大家在崑崙派都受制于君上,自然拿不到剑了,现在雪鹰帮了大忙,你不在崑崙派会发生什么事?"
纪容一提到剑脑袋思路就停顿,重复道:"我不在崑崙派会发生什么事?"
杨笑让柳凤靠着自己肩膀,柳凤朝他笑了笑表示没事,莫忧道:"顾西辞不会復活了,他死得彻彻底底,这样崑崙派就无掌门了,任楠风替你砸毁神庙一时半会也不敢乱跑,回崑崙派继续替你跑腿打杂做坏事,不做又有性命之忧,砸神庙怕被雷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君上您日日夜夜在此地修练,也很难发现躲了个副掌门在此地,毕竟他这个人一向很会为自己算计的。"
柳凤朝杨笑挤眉弄眼,杨笑额角一滴冷汗滑落,纪容走向莫忧在思忖着,莫忧笑得很客气有礼道:"掌门觉得我说的对吗?"
"崑崙派没了掌门,我猜顾西辞在你杀回崑崙派就指定出下一任掌门人,因为他心虚,他指使红袖害死你的父亲母亲、雪鹰的父亲、亲手杀死柳仙师等等,他自知罪大恶极却寧死不想去承认错误,就算柳仙师从未怨过他,他也总是害怕这些事被揭发,红袖这个女鬼还一天到晚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简直糟心极了。"
纪容凝视她道:"你很懂顾西辞?"
莫忧道:"他这个人是真心为了崑崙派的百年基业,可惜总是踏着别人的白骨建立这些虚有其表的名声,就是我这个外人也看不下去呀!何况是身为曾经崑崙派弟子的君上呢?"
纪容眼神有些涣散,想起一些过往回忆,师尊师姐还在的美好日子,要是一直这么命途多舛会许就不会留念幸福了,巨大的落差让人更难以接受挫败!
纪容指着她道:"顾西辞呢?我要让他永远都无法真正死亡,他还有很多很多好玩的死法没体验到呢!你去把他带过来,把他给我带过来!"
杨笑道:"掌门被你杀死了,你这个人怎么如此心思……"
柳凤脸色苍白的抓住他衣襟摇头,杨笑抿唇不语,莫忧道:"不好意思,在下并非崑崙派门人,不知道掌门在哪里,或是君上想自己返回崑崙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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