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伸时,所有人意味深长笑着挪开目光。
他们各谈各的,悠闲拿起酒杯,尽情享受旁观者的快感。
女高层拿酒杯去敬谭中林,堂而皇之询问他的感情私事。
谭中林和所有人一样,淡然地端起酒杯。
玻璃碰撞间,叶一竹突然开口,用不大不小却能让所有人听见的声音开口:“戴总,我今天穿了丝袜,可能手感不太好。”
戴于悦满脸惊愕,刚要触碰到她大腿的手也蓦地停住。
全场的空气瞬间停滞,叶一竹将二郎腿放平,微微一笑:“我刚才的确是在考虑戴总的提议,想着要不要向总部汇报这个事情。”
“可没想到戴总喜欢这种露骨风?可惜,我们k品牌的风格偏端庄贵气,恐怕不能成为戴森的最佳partner呢。”
她满脸遗憾,语气也娇媚得可以掐出水,不紧不慢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脸都发绿的戴于悦。
“exce ,sirthis is y regret”
说完,她嘴角残留的弧度在还未完全转身的瞬间就完全沉下去。
高跟鞋的清脆响声在死寂的包厢回响,有人瞠目结舌,有人露出不屑的笑,有人偷着看笑话。
谭中林不动声色抖了抖烟灰,余光被她那个空了的座位占满。
在路边吹了快半个小时的冷风,刘信远才开着那辆玛莎拉蒂姗姗来迟。
他跑下车,叶一竹站起来就立马给他一脚。
“臭小子,你巴不得你姐被冷死吧!”
“你可以打车啊,非得要等我……”
叶一竹捋了捋被风刮得打结的头发,“我他妈能打到车还叫你来给我添堵啊!”
刘信远到大重一年多,完全洞悉了国粹的“博大精深”。他瞥到叶一竹通红的鼻头和眼睛,懒得和她争。
谁让他和她打麻将输了,只好老老实实担任她这段时间在国内的司机。
“行了,这不能停车。”说完,他才注意到快十一月的天气,叶一竹上半身只穿了件黑色挂脖紧身衣。
“你的外套呢?”话音刚落,刘信远就看到垃圾桶里塞着一件驼色大衣。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开始担心她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姐姐,几千块的外套,说扔就扔了?”
叶一竹冷着脸上车,看上去倒是清醒得很。
刘信远犹豫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回到车上。打开暖气,又提醒她记得把毛毯拿出来盖腿。
难得叶一竹没有赌气,沉默拿出毛毯结结实实地裹在身上。
车开了几分钟,她还是止不住地抖。
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瞳孔呆滞望着窗外,刘信远想了想,还是问:“回酒店还是去哪里?”
里面穿得这么露骨,就算外套再正式,他也猜得到她原计划肯定是谈完公事就去夜店。
“回酒店。”她声音冷得刺骨,又轻得快要听不到。
话音刚落,突然一记急刹,叶一竹整颗头都撞到前座。
“fuck!”
就连刘信远都难以自控地爆粗,叶一竹抬头,看到一辆突然从人行道横闯的电动车和他们的车头来了个“深度亲吻”。
车上载着三个人,各个顶着黄毛,叼烟头,身后还跟着一辆摩托。
明明是他们的错,这群鬼火青年还对着他们的车头吐口水,破口大骂。“操,丑车差点闯飞老子的车!”
不知死活。
叶一竹拿走身上的毛毯,推开车门走下去。“往哪儿吐呢?”
看到叶一竹显露无疑的身材曲线,那几个人瞬间变脸,眯着眼睛不停对她吹口哨。
负责开车的人盯着她的胸部,慢悠悠又咳了一下,在她冷冷的目光下又吐了口痰。
刘信远解开安全带下车,忍无可忍骂他们:“fuck you!”
几个人哈哈大笑,“还装老外?”
“滚下来给我擦干净。”叶一竹用强硬的语气命令。
“老子要就是不下呢?”那人舔了舔嘴唇,仰起高高的头颅,满脸猖狂,似乎料定叶一竹不会拿他怎么样。
就算对方都是比自己年纪大的人,他们还是无畏无惧,甚至期待惹出什么事,一展身手。
叶一竹忽然笑起来,对于自己这么洞悉他们的心思感到奇妙。
“拽什么啊,成年了吗?别拿没素质当热血行不。”
他们对她的话不屑一顾,反倒指着刘信远说:“别说屁话,明明是你们的车突然闯出来,在减速带也不减速。我他妈还没跟你们计较我的损失……”
叶一竹把手插在胸前,彻底爆发。“指谁呢!手不会用可以砍掉。”
那群狂妄无知的青年也彻底撕破最后一点理智,接二连三从车上跳下来,围作一团,靠近叶一竹。
“大姐,你也讲点道理,发酒疯也要看看对象,我们你惹不起的!”
刘信远起初还不觉得他们能有多猖狂,可看到一群人聚在一起,一个个凶神恶煞,甚至有拿刀出来恐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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