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谭中林笑而不语,轻轻摇曳着酒杯。
叶一竹知道自己今天晚上被多少双眼睛盯着,笑着开口:“杜总裁高抬了,sh如今在东南亚都是炙手可热的品牌,也已经办过多场大秀,我们拿什么和如此强劲的对手竞争呀。”
sh的杜熊才似乎对叶一竹这种陈词滥调十分满意,可一个二十多岁的丫头片子,他压根没放在心里,字里行间都是胜券在握的高傲以及对对手的不屑。
视而不见是叶一竹做惯了的事,她总能将任何情绪隐藏得很好。
酒桌上除了另一支宣传团队的领导人是女性,就只有叶一竹一个女人。
这些西装革履、人人模狗样的上流人士,在名贵酒精和香烟的浸泡下,油光满面,慢慢显露出不可一世的傲慢。
喝酒是不可避免,尤其是像叶一竹这种边缘人物。长得漂亮、处事精明的年轻女人,那些男人无论出于什么心态,多多少少都会强制让她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人虽然是谭中林带来的,可到了一个全是豺狼虎豹的饭桌上,彼此都是独立个体。
更何况叶一竹此次回国是为了拿下谭中林,和那些品牌方的竞争关系是摆在明面上的。
甚至有同样作为宣传团队和品牌方当场挖人。
对此,起初谁都没有当真,只当是那些脑满肥肠的男人骗叶一竹和自己敬酒的托词。
抽完手中的烟,谭中林突然起身离去。
出来也只不过是透透气,他刚学会抽烟不久,对封闭乌烟瘴气的环境,还需要适应。
可叶一竹却面不改色,大半瓶的高度酒不停往下灌也没有要醉的痕迹。
怪不得当年她和李宇、顾盛廷在校园传绯闻的时候,人人都说她是“夜店公主”。
“学长?”
范媛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些出神的谭中林抬眼看向一脸惊愕的范媛媛。
“怎么会这么巧?”
如果不是顾盛廷,谭中林其实对范媛媛没多少印象。可撞了个正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和几个同行在这吃饭。”谭中林往身后的包厢看了看。
范媛媛笑着回应:“我也是和几个熟人在这聚聚。”
“这家酒店菜式很不错的。”
范媛媛点点头,又和谭中林聊了几句才从洗手间走回包厢。
正好碰到开门出来的顾盛廷,她有些担忧,“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痛了?”
面对她关切的询问,顾盛廷不为所动,只注视着那个消失在回廊的黑色背影。
“那是……”
范媛媛循着他的视线扭头,出口解释:“谭中林,他说他和几个朋友在这里谈事情,我们就聊了几句。”
自从那天在摩登时代目睹叶一竹全程围着谭中林转,又得知她那晚所谓的着急赴宴,全都是为了谭中林,顾盛廷对这个名字格外敏感。
“进去吧。”他的脸色微不可见沉了下去,范媛媛并没有察觉,还问他:“你不是要出去吗?”
他收回目光,温尔一笑:“看你这么久没回来,怕你被拐走了。”
范媛媛脸上一热,视线躲闪着掠过门后一屋子的人,胸口小鹿乱撞。
回到包厢时,戴森的总经理戴于悦就高声对谭中林说:“谭老弟,和你商量件事呗,k品牌在华宣传的这笔大单交给我们。”
谭中林合上门,目光掠过浅浅笑着的叶一竹,不疾不徐迈着步伐走过去。
他松口扣子,调侃:“戴哥今晚酒量不太行啊。首先,k品牌并没有拿下我们,其次……”他顿了顿,看向叶一竹,“这恐怕还是得取决于k品牌指派的负责人。”
看似由戴于悦随性抛出去皮球转瞬又来到了叶一竹这边,所有人都停止起哄,饶有兴趣吞云吐雾,静待好戏。
戴森和谭中林所在的ae集团早年间是一家人,十年前才分的家各干各的。
最近几年,外界都在传是因为谭中林的加入才让ae在界内一骑绝尘,做出的成绩和在国际上的知名度远远高于戴森。
戴森基本放弃所有家喻户晓的奢侈品牌,无论是在彩妆还是服装领域,他们试图转换策略,从一些后起之秀的小众品牌里寻找最佳拍档,重新构建自己的势力。
可事实往往不如他们所愿,就算是像k品牌这样的“不入流”的公司,就算挤破脑袋还是会选择争抢ae的“黄金席位”。
“也是,叶小姐的意思呢?”
众目睽睽下,戴于悦原本只是搭在叶一竹椅背上的手一滑,结结实实搂住了她的肩。
叶一竹纹丝不动,莞尔一笑:“戴总太抬举我了,我也只不过是给美国人打工,哪里有这么大的决定权。”
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叶一竹也给足了他面子。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忍耐、克制,只会让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可以主宰别人生死的恶魔更加猖狂。
“给洋鬼子打工,不如给中国人打工。”
谁不知道戴于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当看到他的身体贴上叶一竹,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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