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孤静忙肃容面向道观垂首请罪:“弟子无状,系无心之语,请道祖勿怪,等下公事忙完,弟子奉香请罪!道祖慈悲。”
他求长生,心底里对于道祖崇信有限度,却也不能落人口实。
一个小小插曲过去,开始做正事。
黑驴嘚嘚凑近,把鼻子伸到旁观的云秋禾胸前嗅了嗅,好香。
云秋禾用芊芊素手摸了摸温顺的驴子脑袋顶门,笑道:“张观主,你们道观连驴子都好特别,不用系绳子,任由它四处溜达,不怕它跑丢了?”
张闻风瞥了一眼蠢萌蠢萌装可爱的牲口,道:“它有灵性,丢不了。”
它还会说话呢,个色驴匹。
黑驴又嘚嘚跑到张闻风身边,拖着他衣袖传音:“有人来了,好几个。”
张闻风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五更天前,山上起大火,好多树木都烧焦了,数里外镇子上巡夜的更夫应该是看到了。
“没事,随他们上来。”
张闻风不打算出面,有傅孤静几人在,他不用费口水。
傅孤静这次没有把尸体给剥得光光的,用不着了,上次是为了找出贼人的证据和蛛丝马迹,才查的过细,他翻看着栾廷三的尸身,口中啧啧赞叹:
“张兄弟真有你的,当胸一剑,威力不同寻常,了不起的剑术!”
云秋禾点头赞同:“正面对决,很厉害的一击!”
都是行家里手,能够通过前胸后背的贯穿伤口,以及流淌出来的内脏碎片,看出许多东西来,傅孤静经验丰富,能够多看出一些不同。
他翻看匪首双眸,暗自点头,张兄弟又用那面低阶法器镜子阴了栾廷三。
沈思戴着笠帽一直没有说话,他原本打算今日返程,听得那个他瞧不起的乡下小道观张观主,把漏网的匪首给摆平了,心生好奇便跟过来看一眼。
微微转头瞥一眼神色自若的张观主。
修为不高,剑术确实了得。
虽然张观主的画技独树一帜,他尝试了根本摸不到窍门,却不会低头向张观主请教学习,画技只是修行之余消遣,修心养性的辅助,哪是修为剑术可以比拟的?
对这位神秘的张观主有了些高看。
能够越级击杀化炁境中期匪首,算他厉害!
张观主神色如常,口中解释:“都是道观众人齐心杀敌,我取了点巧,栾廷三他们几个运气不济栽了。等会带你们去后院看看,差点没把师祖传下来的基业烧光,当时情形真是好险!”
老瘸子在一边稍远处听着,观主行事不张扬,很稳妥,他放心了。
毛头小伙子能有这份养气稳劲,老观主看人眼光真不错。
东南边上山口子传出几下拔刀出鞘,和紧张的喝叫声:“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害人性命,还不束手就擒!”
种田怡情,并不是天天挑粪
傅孤静几个都是高手,站位很有讲究,早片刻前他们就发现有人上山,当然没有驴子发现得早,谁叫人家闲得没事到处溜达?
面对齐涮涮的几双目光盯视,上山来的三位游檄很是吃不住劲。
匪人太多,看着都是高手,他们心头打鼓不停。
晚上快五更天时候,就有人发现仙灵观方向山顶起大火,没谁敢摸黑上山来,谁也不知山上出了甚么大事,直到太阳老高,负责这片治安的游檄受不了镇上多人议论,他们必须上山来瞧瞧是个什么情况?
否则真出事了,城里责问,他们怎么回话?
云秋禾见身为地主的张观主似乎不想出头,便摸出银色令牌,走过去,道:“这个案子道录分院接手,你们管好自个的嘴,安抚其他人,不许上山多事,明白吗?”
“是,是,明白,大人请放心,没人会上山打扰,小人告退!”
游檄头儿自是认识道录分院的执法卫令牌,如蒙大赦,领着手下赶紧下山去了。
太惨烈了,血腥遍地,还有尸首分离,他们哪敢参与?
真是日了怪,短短几天时间,镇上这片出了两桩死人案子,太邪门。
张闻风注意了一下,身上有鬼名叫顾全的游檄没在其中。
傅孤静继续忙着,把匪首身上的物品全部掏出摆在地上。
他能够通过还有些潮润的三张银票分析出来,张观主搜了尸体,这是明摆着的,三张银票第一张正面潮得均匀,是面上的,中间那张边缘处润,与第一张的湿度重合,底下那张背面有细微泥土,边缘处稍湿。
种种线索比较分析,能够得出结论:
张观主没有抽拿银票。
打开两本册子翻了翻,傅孤静笑道:“银子和其它东西倒是在其次,这些个邪道功法,害人的东西,必须要交上去,不得私藏,上头很重视此事。”
话已经暗示得很直接了,除了邪道功法,银子和其它物品可以拿啊兄弟。
张闻风神色平常,下次他便知道其中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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