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县丞郑重其事颔首,又道:“魏尚书来信,说是裴国老已卸任,彭知县可以动了。”
玉晏天自然?见过魏尚书魏英南的信,可梁县丞方才的口吻分明是命令玉晏天。
玉晏天默不出声?眼神渐寒,不想梁县丞压低声?音逼迫道:“侯爷早在宫中,不是已选择上了魏尚书这条船,怎的如今想反水?”
玉晏天冷厉对上梁县丞阴暗的双眼,冷笑道:“本侯只听从陛下一人,梁县丞大可去魏尚书那里揭穿本侯。”
梁县丞竟然?直呼其名,盛气凌人道:“玉晏天,不要不识好歹,这些年,你在宫中若非魏尚书暗中照拂,你觉得?你能苟活到今日。”
玉晏天不屑一顾霸气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人。”
梁县丞见玉晏天油盐不进,本想继续逼迫,可玉晏天又开口道:“既然?要让本侯动彭知县,仅凭你这账本根本不行,你可知道,彭知县有何?秘密账本之类的实证吗?”
听了这话,梁县丞自然?明白玉晏天答应了,急忙摇头应道:“东西自然?有,可在什么地?方藏着便不知了。”
玉晏天起身狠厉盯着梁县丞,训道:“既无实证,如何?动得?了他。难不成魏尚书希望本侯赖用私权,直接拿人治罪?”
这玉府下人也不少,玉晏天这一怒喝引来不少人止步注目打量。
刘管家侯在不远听不清言语,只是急忙挥散下人走开。
梁县丞小人得?志毫无畏惧,奸笑道:“那就要看?侯爷对魏尚书有几分诚意了?不急,下官等着侯爷的决定?。”
梁县丞不可一世连作揖都懒得?做,直接拂袖离去。
待梁县丞离开,玉晏天唤来刘管家询问。
“你可知,这梁县丞与彭知县二人,为何?不和?”
刘管家一脸茫然?,摇头直言:“侯爷从哪里听说的,这两位县官一向和睦,小人从未听说过二人不和?”
刘管家此言让玉晏天一时疑惑不解,难道那日那登仙楼的红枫诓骗了他。
“为何?说一向和睦?”
刘管家摸着额头仔细回忆道:“小人记得?,侯爷的外?祖父温老爷病逝后,朝廷便派了彭知县来此接任知县一职,而?梁县丞是同年,隔了不到半年,来此做了县丞。这二人自称是旧相识,一向很和睦,小人并不曾听说过二人有不和。”
玉晏天暗自思量,看?来他还?得?去一趟登仙楼问一问那个叫红枫的男人。
“侯爷,侯爷……”
刘管家连唤两声?玉晏天方才回神,随即命令刘管家到太傅府通知一声?魏子良明日相见。
玉晏天附耳在刘管家耳畔低言几句,刘管家着急忙慌赶往太傅府。
太傅府,姜栋方才醒转过来。
庄太傅,魏子良与南宫盛蓉在他房里围坐。
魏子良更是亲自端着郎中熬好的汤药,坐到床榻边喂姜栋喝药。
姜栋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可习武之人身子骨强健,已能半靠在那里。
“烫烫烫……”
姜栋喝了一口,直烫得?舌头打卷。
魏子良哪里伺候过人,有些愧疚但?仍旧贫嘴说道:“烫你早说啊,来,我替你吹吹。”
姜栋白了一眼魏子良,南宫盛蓉笑道:“要不,我来喂姜栋哥吧。”
“不行。”
魏子良与姜栋异口同声?拒绝,南宫盛蓉虽然?不明为何?,也被二人那较真的模样逗得?娇笑。
魏子良重新舀了一勺汤药,吹了吹喂到姜栋嘴边,解释道:“公主金枝玉叶,岂能随便伺候别?人,不然?有人该不安心了。”
魏子良说的是姜栋,而?姜栋误以为说的是玉晏天,咽下汤药赞同道:“所言极是,公主还?是出去吧,毕竟,这这里都是些大老爷们。”
庄太傅见这三人如从前那般斗嘴,感?慨万千起身劝道:“姜栋说的是,蓉儿还?是回房去吧。”
南宫盛蓉深知自己在这里,姜栋也不自在不利于安心修养也不再执拗准备回房。
她还?未出去,太傅府的下人来报。
“家主,玉侯爷遣人来说,明日请魏公子陪他去见一个人。”
魏子良听见停下来喂药,姜栋觉得?麻烦抬起用另一只未受伤的胳臂,抢过药碗吹了几下,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魏子良见姜栋服完药接过药碗放下,庄太傅已去门?外?询问下人。
“来人如何?说的,一字不差告诉老夫。”
下人恭恭敬敬将方才刘管家说的话,一字不差重复道:“我家玉侯爷邀魏公子作陪,明日去见一个人,明日未时,他会派人来接魏公子。”
庄太傅闻后又谨慎追问:“可还?有其他话?”
下人摇摇头说了句:“再没了。”
庄太傅挥退下人,返回房内。
“子良,你可都听见了?这东山城你可有认识的人?”
众人闻后,皆望向魏子良。
魏子良抓耳挠头,疑惑自答:“这东山城会有我认识的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