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你是说是徐内官怂恿公主那日出宫?”
见玉晏天颔首,可惠安帝还是不信:“即便如此,公主也不一定那日就会出宫,也许只是巧合说不定。”
惠安帝还是不愿相信,一向谨慎乖巧的徐内官会勾结外人谋害公主。
玉晏天笃定自信答道:“公主她那日一定会出宫,因为徐内官告诉她,在那日向河神祈福姻缘非常灵验。”
惠安帝瞠目结舌,此话一出他不得不信。他那宝贝女儿公主,正值少女怀春又倾慕玉晏天,相信这些玄学之说不足为奇。
惠安帝看了一眼田公公,叹了口气:“田公公,让凤鸾承恩车去接徐内官,给她最后的体面吧。”
“是,老奴这便命人去。”
田公公退出去后,惠安帝重新问起案子:“即便能证明是徐内官怂恿公主出宫,也不能直接证明主谋是何人?”
玉晏天沉着应道:“陛下,宣暗卫聂云进殿一问便知。”
惠安帝点头同意:“你们先平身吧。”聂云双手捆绑被两名禁卫军带进来。
“摘掉他的面罩,封口。”两名禁卫听到惠安帝命令立马摘掉了聂云的面罩,封口。
乍见畏光,聂云跪在地上微眯着双眼看清惠安帝,立马垂头拜道:“聂云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惠安帝冷哼一声:“聂云,你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罪?”
聂云双目通红满脸委屈道:“陛下明断,属下实属被逼无奈……”
“逼你,谁逼你,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惠安帝怒火中烧,声色高昂狠厉。
聂云所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见到惠安帝,若见不到惠安帝他绝不敢说出幕后之人。
聂云一咬牙答道:“是,皇后娘娘的舅父,徐国舅。”
惠安帝呆若木鸡,千丝万缕在心中串了起来。
徐国舅,徐内官,徐家正是有这个皇后娘娘有了非分之想。
所以从一开始要杀的就不是公主,而是玉晏天。这个对驸马之位,威胁最大之人。
惠安帝百感交集这些人胆大妄为利欲熏心,可又疑惑起来。熊大川私养私兵,与徐国舅之间又是怎么回事。之前熊清理明明说是左尚书裴大国授意养兵,如今又咬出了徐国舅。
思量片刻,惠安帝心中有了猜测,接着问聂云:“聂云你可知道户部侍郎熊大川与此事有何关联?”
聂云摇摇头道:“属下只是隐隐听到密谈,似乎徐国舅许了什么承诺于户部侍郎。”
果然印证了惠安帝的猜测,裴大国即将告老还乡,这熊大川在户部侍郎的位置做了十几年,怕是惦记着左尚书这个官位。
朝堂中的明争暗斗不断也不足为奇,只是这熊大川一向以裴大国马首是瞻竟也为了个人利益倒戈相向。
至于熊清理之言,只怕是熊大川为了唬住这个傻儿子故意找人诓骗私兵是裴大国所赠。
“陛下,徐内官到了。”
田公公领着一位身材清瘦的年轻女子进来,她只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更衬得纤柔娇弱。
面上仔仔细细擦了香粉,唇脂选了绯色让原本平淡的脸活色生香起来。
徐内官巧笑嫣然地叩拜,可抬头看见满殿的人神色落寞??x?悲凉起来。
田公公来传召,她欣喜若狂感恩陛下终于想起她。
精心装扮见驾,却是如此的场景。
整整五个月,惠安帝都不曾召幸她。
从她入宫那日起,她这辈子注定没有自由没有快乐,只有无数个漫漫长夜。
徐内官仰起头倔强地凄凉一笑道:“陛下,您都知道了?”
惠安帝阴着脸望着徐内官多少有一丝动容,可又诧异徐内官竟如此轻易的承认了。
惠安帝背过身去不愿再多看徐内官一眼,问道:“你可承认勾结徐国舅谋害公主与玉侯爷?”
徐内官凝着那无情的背影,微微魔怔不屑恨道:“陛下连看都不愿看臣妾一眼,臣妾怎能不怨不恨,臣妾入宫,原就是娘家的一颗棋子,一颗棋子本就是任由左右,听人差遣。”
惠安帝闭目不忍有一丝同情徐内官,可从古到今宫里的女子哪个不是如此。
“这么说,你认了?”
徐内官叹了口气感慨惠安帝的凉薄,自我怜惜片刻,坚定答道:“臣妾认罪,是徐国舅命我怂恿公主上元节出宫。”
惠安帝不知是怜悯之心作祟,竟有些恼怒徐内官的干脆,回过身怒问道:“你就不替自己辩解一番,竟如此急着认罪。”
徐内官见惠安帝生气,有一丝欣慰至少皇帝还会因为她生气。
她苦笑道:“臣妾受够了在宫里的日子,没什么好辩解的,是臣妾做的臣妾便认。”
惠安帝捏着微微有些颤抖的虎口,毫不留情来到御桌前拿起朱红豪笔,龙飞凤舞边拟旨边下旨道:“传令下去,捉拿徐国舅,熊大川归案,徐内官,先打入冷宫。”
惠安帝放下豪笔,将圣旨交给田公公,田公公将圣旨交给了魏子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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