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悠听见姜丛的名字脸色微变,又看了一眼姜栋问:“姜栋,姜丛和你什么关系?”
姜栋老实交代道:“那是我大哥,你们认识啊?”
魏子悠立马摇头否认,语气有些不屑道:“我可不认识他。”
魏子悠注视着姜丛正带着人在清理黑衣人尸身,也不知为何恼火冲玉晏天说:“侯爷既然有准备,为何不等到青天白日再回宫,何必急于这一时呢,让旁人跟着担心受怕。”
玉晏天看了一眼生气的魏子悠,有些歉意解释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对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无论是青天白日还是夜半三更,对方都会继续铤而走险杀掉聂云,当然还有我。若是在白日回宫,恐怕会殃及无辜的百姓。”
魏子悠看着姜丛过来,随意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玉晏天,急忙撇过脸神情紧张怪异。
“姜丛奉陛下之命,前来迎接侯爷回宫。”
姜丛似乎也看到魏子悠,却是神色自若并无异常。
玉晏天拱手谢道:“有劳姜郎将了,夜长梦多,速速回宫吧。”
“是,侯爷。”姜丛应声吩咐一队人留下继续清理尸身,领着另一队人护在玉晏天几人身后。
月光笼罩皇宫上空,星月点点不及宫灯辉煌夺目。
一名宫人急匆匆赶到太极殿,正好碰上出恭回来的田公公。
“半夜为何如此慌张?”田公公没好气地啧啧嘴,心想着入宫这么久了还是如此毛躁。
宫人捏着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气喘吁吁道:“回,回公公,玉侯爷回来了,可是宫门下钥按照规矩没有御令是不能开的。”
田公公心想这都三更天,此时回来定是有什么大事,急着问:“玉侯爷怎么说?”
宫人如实道:“玉侯爷说案子已破,肯求立刻面圣。”
田公公吃惊不已这才不到一日,案子就破了,有些不相信可是又想到玉晏天的为人,急忙命道:“你速去宫门放玉侯爷进宫。”
可宫人不动,为难追问:“可还未请示陛下呢?”
田公公一听抬脚踢过一脚,嘴里骂骂咧咧道:“兔崽子,用你教我做事吗?快去,别误了陛下的大事。”
宫人屁股挨了一脚也不敢吭声,捂着屁股一蹦一跳急急忙忙离开了。
田公公进入惠安帝寝殿,隔着明黄幔帐连声低唤:“陛下,陛下……”
惠安帝迷迷糊糊应了句:“何事啊?”
田公公听见惠安帝回应,提高了声调慢慢说道:“陛下,玉侯爷回来了,说是案子破了。”
惠安帝猛地清醒过来坐起,撩开幔帐难以置信再次确认:“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田公公一字一顿重复道:“玉侯爷回来了,说是案子破了。”
惠安帝按耐不住径直下了床,吩咐道:“更衣,人呢,玉侯爷人呢?快带来见朕。”
田公公取过来龙袍,边伺候更衣边回答:“老奴已命人开了宫门,估摸着一会便到。”
初春深夜寒凉,田公公命人将正殿的暖炉多加了些炭火。
惠安帝焦急不安来回踱步,又忍不住催促道:“怎么人还未来啊?”
“陛下,别急,老奴这便去迎一迎。”田公公见惠安帝挥手示意,急忙往殿外跑。
刚到宫门口便看见挑着灯笼过来几人,又折返回去欣喜通报。
“陛下,来了来了……”
听到田公公的通报,惠安帝清了一下嗓子,不怒自威地坐到殿椅上。
“臣,玉晏天拜见陛下。”
“大理寺右少卿,魏子悠参见陛下。”
二人又异口同声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惠安帝绷着脸威严挥手道:“平身,免礼。”
瞥见玉晏天面色憔悴,不禁暗想这身子未好终究是太勉强了。
眼下案情要紧,也顾不得嘘寒问暖,直言询问:“听说案子破了,主谋是谁啊?”
玉晏天与魏子悠对视一眼,魏子悠立马会意掏出卷宗册子双手奉上,恭恭敬敬道:“陛下这是犯人的供词。”
田公公过来接过去,转交给惠安帝。惠安帝急不可耐打开册子阅读,一目十行片刻便已阅完。
惠安帝看完也是一头雾水,有些微怒道:“不是说案子破了吗?主谋是谁都不知道?”
惠安帝怒摔了册子到地上,二人又慌忙跪地。
玉晏天从容不迫道:“陛下,还有一证人未到场,劳烦陛下宣此人过来问话。”
惠安帝嗤鼻一哼:“还有谁?召来便是。”
玉晏天一字一顿慢慢应道:“徐—内—官。”
惠安帝微微惊愕,这牵扯到后宫让他如何不震惊。
“徐内官?可有证据?”
惠安帝心里有些发寒,虽然徐内官不受宠,可吃穿用度都未曾苛待她。
玉晏天郑重其事答道:“臣问过公主殿下,为何要在正月十五上元节那天出宫,公主说是有一日在御花园碰上了徐内官,徐内官说起了民间上元节如何热闹好玩。”
惠安帝立马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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