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前,桌上凌乱摆放着许多纸张。
她从中准确无误抽出一张说道:“这上面是我这几日整理出来的,那十名暗卫的名字,年龄,身长,甚至一些私密爱好,全都一一记载在上面,侯爷先看着,看看还有什么遗漏。”
讲起案情的魏子悠与先前判若两人,严谨老道。
玉晏天仔细看着有些凌乱的字迹,但记载确实十分详细。
姜栋凑个脑袋过去,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只觉得眼花缭乱。
玉晏天很快看了一遍,又低头边看边问:“魏少卿觉得有何蹊跷之处吗?”
魏子悠摇摇头,接着说:“做暗卫第一条便是不能够向身边的亲朋好友透露身份,所以这些人的亲朋好友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平日在做什么。官府称这些人被流匪所杀,已通知他们的亲人前来认尸,正在一一核对身份,眼下暂时没有任何头绪。”
玉晏天闻后若有所思指着名单上其中一个名字问:“这个聂云上面写的是孤儿无亲人,他的尸身可有人来认?”
魏子悠点头答道:“有,是一个半老徐娘,自称是聂云的相好,说是两人原本过几日准备成亲,身份核实过了,那女子是一家风月酒楼的老板。”
玉晏天嗯了一声又问道:“城门封闭,刺客人应当还在城中。这些酒楼住客都要一一盘查一遍。”
魏子悠微微一笑夸道:“玉侯爷果然聪慧,只是这京城酒家少说也有几十家,这一时半会估计查不到什么。”
玉晏天像是没听见一般充耳不闻,自顾自又说道:“刺客的人数未知,依我看那夜的情况数量不会少,对了,熊清理私宅的私兵核实过有多少人了吗?除了那夜身亡的两个,人数可对?”
玉晏天一连串的问题姜栋听得直挠头,可魏子悠却一脸严肃应道:“熊清理那个草包平日里好吃懒做这些事情哪里记得,据说平日里都是他身边那个随从帮忙打理。可是熊清理失踪,他那个随从也跟着不见了。”
玉晏天忽然露出一抹邪笑:“找那个随从的事,熊大川应当比任何人都急,盯着熊大川别让人先落到他手里了。”
魏子悠拍手称快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错,好主意,我这便着手安排人去。”
玉晏天瞄了一眼姜栋,姜栋这次倒是反应快,指着自己反问:“我去吗?”
玉晏天点头未说话,而魏子悠又变成先前那个言语轻佻的风流模样,笑道:“姜栋早就听说你功夫不错,让姐姐见识见识。”
说着又重重拍了下姜栋的肩膀揩起油,姜栋望向玉晏天求救。
可魏子悠拉起姜栋往外走,边走边说:“侯爷先梳理案情,我与姜栋带人先过去监视。”
姜栋想挣脱可魏子悠愣是不撒手,只好被魏子悠挽着拖走了。
方才只顾着谈案情也未觉得伤口疼痛,此刻玉晏天才觉得左肩抖动阵阵刺痛袭来,额上的细汗凝成几滴汗珠滚落下来。
玉晏天挪到案桌后坐到堂椅上休息,闭目看似养神实则脑中飞速旋转出现每一个暗卫的信息。
室内阴凉诡静,室外春阳高照。
皇宫,墨韵堂。
课间小息,南宫盛蓉托着腮望着玉晏天空着的座位闷闷不乐。
一旁,如今出落的标致动人的云楚清还如孩时那般稳重有礼,一看便是大家闺秀。
云楚清小声问:“侯爷,好些了吗?”
南宫盛蓉慢慢扭过头,憋着嘴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受伤了?”
云楚清猛地紧张支支吾吾道:“我,我无意听见我母亲(大理寺侍郎)与大哥谈话得知。”
南宫盛蓉唉声叹气道:“晏天哥哥的伤还未好,这又出宫去了,我好担心他啊。”
魏子良刚好路过听见,问道:“公主殿下,侯爷他出宫作何啊?”
魏子良那日回去一直担忧,日日到宫门处打探。今日方才允许入宫,可玉晏天一早便出了宫二人并未见上。
南宫盛蓉突然来了兴致,骄傲宣布道:“玉侯爷如今可是大理寺左少卿了。”
魏子良忍不住拍手叫好,瞅了一眼埋头苦读的裴泫铭,酸言酸语道:“不像某些人自命不凡,也只不过是个举人。”
裴泫铭捏着拳头忍耐,他确实嫉妒玉晏天他承认。可他不明白,明白他并不比玉晏天差多少。为什么皇帝,公主都不曾在意他。
魏子良见裴泫铭没有动静,也不再去招惹。与公主云楚清像闺房姐妹般聊起了话长。
“公主,等玉侯爷干出一番事业,是不是就要封??x?驸马了?”云楚清明明轻声轻语,言语却也有几分取笑。
南宫盛蓉瞪了一眼云楚清,想到惠安帝与皇后的态度,眼神暗了下来,说了句:“我惟愿他平安便好。”
魏子良以为南宫盛蓉是担心玉晏天的伤势,宽慰道:“公主放心,晏天他定会好的。”
云楚清也安慰道:“公主宽心,有姜栋哥哥陪着呢,他功夫好定能护侯爷周全。”
魏子良赞同道:“对,公主放宽心吧。”
公主想起什么突然问魏子良:“子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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