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对比如今胡氏身陷牢狱即将流放、祝子臻伤重却连需要的药都弄不来,心情越发憋闷:“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魏七突然打断了他,凑近了压低声音,神情却越发认真地盯着李松,说道:“现在少爷这事,说不得还只有靠太太才有办法了。”
李松听得懵了:“夫人都、都下了狱了,能有什么办法……”
魏七:“现在你们尚书府已经没人能给二少说话,只能去找二少的舅舅那边,让孝文伯府出头才有用。”
李松一怔,“那……那我去孝文伯府找人就可以了吧?”
魏七却皱眉摇了摇头,说:“你去把二少的舅舅叫来也是治标不治本,老子管教儿子天经地义,外家也不可能总插手。有那个新得宠的小妾给祝尚书吹枕头风,二少以后在府上都过不了好日子。”
李松听得面色惶惶,正要追问,就听魏七又说道:“不如你趁早想法子去找太太问问,看太太有没有什么法子,趁着这会儿人还没去边荒的地方……”
魏七说着定睛看了他一眼,放慢了语速道:“太太毕竟管了尚书府这么些年,对祝尚书和孝文伯府也更了解,能想出来的应对法子总比我们要强,对吧?”
“毕竟现在还会心疼二少的,恐怕就只剩太太一个了。”
李松:“……”
虽然魏七给的办法也说不上办法,但确实现在除了胡氏,祝子臻也没什么可以依靠的对象了。
或许就只剩下这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李松回到祝府,折腾半天好不容易弄好了药给祝子臻喝了,中间又受到了些奚落刁难,忍不住便把魏七支的招给祝子臻说了。
祝子臻这几天憋屈得比李松还要厉害,要不是身上的伤稍微一动就痛得厉害,恐怕早就忍不住去痛打痛骂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去冲祝瑞鸿大喊大叫了。
然而偏偏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让自己被一个不上台面的小妾给欺负得不行,差点没在被祝瑞鸿打出的伤之外,自己又气出肝火病来。
现在听到李松说去找胡氏,哪怕只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祝子臻犹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决定要试试看。
天气转凉,监牢里愈加阴冷得厉害,胡氏从来没过过这种又冷又饿又脏的日子,缩在角落里忍不住的头晕咳嗽。听说有人来见她,顿时神色一振。
果然还是有人记着她,会让人来照顾她的。
胡氏殷切地望向门外,见到李松出现,刚要觉得奇怪,不料对方竟先一步哭丧着脸冲过来对她惨声道:“夫……太太,少年差点被老爷给打得没命了,现在连药都喝不上,您快想想办法吧!”
胡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面色剧变:“你说什么?!臻儿他怎么了?!”
“少爷因为之前那事受了老爷一顿家法,才刚能下地,又被老爷重打了一顿,大夫都说不好生医治就要落下一辈子病根了。结果现在府上上下都听那个姓余的姨太太的,给少爷送来的药都是糊了霉了的,老爷也偏着她,实在没有办法了。”
胡氏听到这一番话整个人都有些懵了,不敢置信道:“臻儿居然被打成那样了?!什么余姨太太?还能做府上的主?臻儿可是嫡少爷,一个小妾竟敢这么对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之前厉王送到府上的那几个人,那个余姨太太头些日子怀孕了,就在老爷那里得了宠。少爷听说之后不信,去找人说了两句,结果那余姨太太摔了一下,老爷就大发雷霆,把少爷打得昏死过去。结果那余姨太太根本就没怎么样,反倒是少爷被打得差点都要没了气。”
李松越说越显得委屈,“老爷现在都偏帮着这个新姨太太,还说生出来是儿子就让余姨太太当侧夫人。咱们院里的老人好多都被打发走了,现在少爷这边连药都被人动了手脚老爷也不管,这么下去,少爷恐怕都没活路了。”
胡氏被李松这一番话炸得头晕目眩,听到祝子臻伤重急得差一点就直接倒了下去,好半天才勉强稳住心神,但仍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用力抓住李松追问:“你说的都是真的?祝瑞鸿他现在为了一个刚怀孕的贱人就对臻儿这个亲儿子这样?”
见李松点头,甚至又接连抱怨了许多余氏欺负祝子臻的事,胡氏呆怔了好一会儿,终于不得不接受了现实,紧接着心头便涌上一股强烈的恨意,一下子染红了眼睛。
“祝瑞鸿他怎么敢!”胡氏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
她之所以会顺了祝瑞鸿的意,不顾判罚自己把罪责一力承担下来,就是为了保下祝子臻,可现在祝子臻却反倒因为祝瑞鸿差点连性命都保不住,那她当初的顾虑和妥协还有什么意义?!
让祝瑞鸿把自己摘得干净,回头再跟小妾生新儿子,不管祝子臻?
胡氏恨得快要心头滴血,听见李松说“现在少爷还虚弱得不行,小的只能来找太太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勉强定了定神,瞪着赤红了的眼睛恨声道:“你去……找到祝瑞鸿,告诉他要是不好好对臻儿,再让一些没脸没皮的贱人踩到臻儿头上,我就把他那些腌臜事情都说出来,他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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