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一出变故,皇位上换了年轻的人坐,如果厉王府的继承人还没有定下来,那恐怕都会想着借机把厉王府的财势收拢到自己手里。
这种事温辞也没法说得太透,不过祝子翎还是能领悟到的,但他却说道:“不用担心,这个过几年再说也行,现在还不急。”
温辞的顾虑很有道理,但前提是——发生变故后坐上皇位的不是容昭。
如果温辞也像祝子翎一样,知道再过两年容昭就会成为新帝的话,肯定就理解为什么现在不需要着急了。哪怕到时候某些人为了太子之位折腾得更厉害,容昭作为皇帝也会比现在更有自主选择权。
“不过收养些小孩儿倒是可以。”祝子翎突然想到什么,心血来潮道:“要不就弄个福利院吧?”
温辞虽然没弄懂祝子翎的思路,但想着对方和容昭在这些事上肯定比他看得清楚,便也没有多说,顺着问道:“福利院是什么?”
祝子翎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说:“马上要入冬,那些乞儿的日子大概也要难过起来了。反正我现在还没准备自己养孩子,倒是可以先搞个福利院试试,就从银镜店的利润里抽一成当费用好了。”
按照他的记忆,今年冬天比往年还会冷上几分。
温辞听得有些意外,但觉得这样倒也不错。富裕人家碰到灾荒寒日的时候,也常有施粥施药的,不管是真慈悲还是求个好名声,这种事向来都是被夸的。不过银镜店的一成利可不是小数目,一般人估计是不会像祝子翎这样舍得的。
“王妃建福利院的话,还是不要花费太多,把条件弄得太好了,否则怕是会有人故意把孩子扔到福利院里。”温辞提醒道。
“肯定是以实用为主,不会养一帮少爷小姐的。”祝子翎摆摆手说道,“不过有人要把孩子丢过来也无所谓,再多一些人银镜店应该也养得起。”就当给容昭提前培养手下了。
凭借容昭的名头,等以后这些孩子长大成人,估计也没人敢回头再闹着要认亲。
祝子翎经常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回去后就把这事跟容昭说了。办福利院就不是什么特别麻烦需要保密的事了,因此容昭很容易就安排了下去,着手让人在外城挑了屋子和地,按照祝子翎的设想整修一番,安排好几个文武师傅和做饭洒扫的嬷嬷,再开始招收京城里那些没有生活来源的孩子。
想到这些乞儿一直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祝子翎不由地多花了些心思在福利院的事情上,并不知道这几天祝家那边正暗流涌动。
从皇宫的宫宴回来之后,祝瑞鸿果然中秋也没有去看一看祝子臻,而是去陪“动了胎气”的余氏。祝府上下见此,风向改变得愈加明显。
李松没怎么阖眼地守了祝子臻两三天,好不容易等到人高烧的温度降下来点,却发现其他人对他们院里的事情都明显不上心了起来,连送来的药都不是糊了就是有渣子,简直敷衍得生怕人看不出来。
李松一直跟在祝子臻身边,向来是被人捧着耀武扬威的,哪里尝过这种滋味,当时就气急了去找人理论。管事的面上应得殷切,实际一点都没改,送过来的药倒是不糊了,却开始带着霉味。李松再去质问,对方还振振有词:“给二少爷用的药我们怎么敢怠慢,都是从库房里挑了最好的药材。有些珍贵药材一直放在库房里没舍得用的,这回也都用上了。这怎么还能责怪我们不尽心呢?”
休了胡氏后,祝瑞鸿就把对方从孝文伯府带来的许多心腹仆役也一并给打压到底了。而余氏并不是省油的灯,这些日子借着祝瑞鸿的势已经隐隐开始把控尚书府的一些内务,如今这管事睁眼说瞎话李松也没有什么办法,祝子臻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而他一个小厮想找祝瑞鸿告状连人都见不到。
大夫说了祝子臻这回的伤若是不小心养着很难好转,喝这些烂了糊了的药肯定不行。李松着急,只能干脆自己去外面的医馆抓药煎药。
虽然这会儿还不缺买药的银钱,但李松还是忍不住愁着一张脸,连路都看得不专心了,半途便被人拦住。
“……魏七?”李松愣了一下,看清对方后脸色略微好了点。
这魏七也算是个“熟人”,虽然本身是个市井里不务正业的混混,但嘴皮子利索,脑子也挺灵光。之前是在赌场里跟祝子臻认识的,因为总能问别人借到钱去赌,还时不时赚上一笔,祝子臻觉得这人还挺有本事,就笼络他当了自己的跟班。
魏七混在祝子臻身边那会儿,会拍马屁,又能时不时出点主意,还挺会给祝子臻找乐子,算是颇得信任了。
“松哥,你这是急着要做什么去?二少最近怎么样?”魏七问道。
李松跟他自然也结下了交情,听到魏七这么问,脸色顿时又拉了下来。因为以往祝子臻也常常让对方给自己出主意,故而这个时候李松便忍不住把祝府近来发生的事都向魏七抱怨了一遍。
“那个小妾居然敢这么对二少?”魏七皱眉,“这才多久,怪不得都说有后娘就有了后爹……让太太知道了,怕是要心疼死了。”
魏七说的太太自然是胡氏,李松听见这话,想到胡氏没出事之前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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