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此事是旭儿不分轻重,行事不当,没想到昭儿如此重视厉王妃,旭儿惹来昭儿报复,不怪皇上。”蒋皇后叹气道。
“只是……不管是旭儿试探厉王妃,还是昭儿打伤兄长之事,都是不便说出去的。旭儿受伤受罚之事,臣妾以为……最好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将此事彻底隐瞒下来才是。不知皇上是如何考虑的?”
蒋皇后谨慎地看着永宣帝,斟酌着说道:“若是让旭儿卸了差事回上书房,难免让人探究其中缘由,不如以养病为名,将旭儿禁足王府,请先生们上门教导……”
永宣帝闻言皱眉看向蒋皇后,有些冷嘲地说道:“他本就要养伤不能挪动,禁足王府叫什么惩罚?你的好儿子做出那样的蠢事,难道还想要朕轻轻放过,一点不罚他?!”
誉王差点被容昭要了命,永宣帝确实有几分心疼,但对方连累得他也差点遭遇危险,由不得永宣帝不心生恼怒。如今知道誉王的伤问题不算很大,永宣帝便也没了那么多怜惜的心思,况且慑于容昭的威胁,他也不敢轻轻将人放过。
蒋皇后原本还谋算着誉王主动坦白认错后就不会出大事,哪知道实际却闹成了这个样子,不仅没得到永宣帝的宽容,还让容昭把自己儿子打成那样。如今听到永宣帝话里对誉王的不满,蒋皇后心中自然是十分不甘,但终究还是按捺下来,好声好气地又同永宣帝周旋了一番。
蒋皇后到底城府极深,了解永宣帝的性子,又背靠蒋家之势,最终还是争取到了一些让步。永宣帝同意将此事隐匿下来,不让人知道誉王受罚一事,将去职回上书房读书的惩罚改为去佛寺思过,对外则说是太后身子不爽,誉王主动去佛寺为太后祈福。
虽然这样还是暂时远离了权利中枢,但至少明面上,不会让人认为誉王是犯了大错被永宣帝所不喜了。
当然,太后又不是突然重病时日无多,已经接触政务的嫡皇子长期跑去佛寺给人祈福也并不那么正常,敏感的朝臣肯定能猜测出一二来。对于誉王争储的影响肯定多少还是会有,只不过比直接被下令回上书房读书能强上那么一些罢了。
这样的结果蒋皇后其实并不满意,但再轻的话,永宣帝也不会同意了,毕竟怕容昭又来找自己的麻烦。要不是这种处理方法同时不追究容昭打伤誉王的事,一并隐瞒了下来,永宣帝觉得根本不用做指望,容昭那里绝对通不过。
就是这样,恐怕还得费一番功夫。
应付完了蒋皇后,永宣帝脸色越发疲惫,何总管见状上前小心劝慰道:“皇上的安排很是妥当,大事化小,皇后娘娘同意了,以后应该就无妨了……”
永宣帝却是摇了摇头,“还有老四那一关要过呢,要是他不满意,再像今天这样发一回疯……”
永宣帝说着想起方才容昭的可怖样子,心里不由生出一阵惧意,“朕的大内侍卫,这么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万一再出事……”
何总管听到这儿心里也咯噔了一声,犹豫着小心翼翼道:“厉王殿下……应该还不至于对皇上您动手吧……”
永宣帝:“万一呢?你看他今天发疯的那个样子,哪里像是会顾及朕的?”
何总管想了想,说:“厉王殿下从前虽然脾性不好,也有当庭动手的时候,倒也没有这样不管不顾过。今天这回……像是因为厉王妃才失了冷静。”
“可不是吗,”永宣帝冷声道,“那个祝子翎,怕不是真给他下什么蛊了。”
“旭儿说的那些话,朕看未必不是真的。”
前有誉王信誓旦旦之语,后来他又当着永宣帝的面突然莫名窒息险些丧命,再看到容昭为祝子翎发怒发疯,把一个赐婚得来的男妻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永宣帝如今已经毫不怀疑祝子翎身上确有古怪。
想到对方可能有能力毫无痕迹地隔空杀人,还能将人控制得俯首听令百依百顺,永宣帝对祝子翎的忌惮和戒备几乎达到顶峰,真真切切地起了杀心。
不同于手握重权的容昭,对于一个只能依附于人的王妃,永宣帝轻易就可以对人动手,并没有多大后果。
本来永宣帝是想要直接除掉祝子翎的,作为皇帝,一旦被他猜忌,区区一个没有背景的王妃还不足以让他小心对待。然而永宣帝没想到,祝子翎竟然完全把持住了容昭。
看之前的那一番动静,誉王还没把祝子翎怎么样,只是算计指认了一下,还没能成功,就被容昭差点打死。要是他真对祝子翎动了手,以容昭的能力,未必查不出来真相,到时候恐怕就要不管不顾地找他报仇了。就算没查出真相,说不定也会无差别发疯。这都是永宣帝不能承受的风险。
他动不了容昭,也就不敢随便去动祝子翎。
只是他这个一国之君,却要对本该对自己俯首帖耳的两个人投鼠忌器,永宣帝心里自然是极为不舒服。尤其如今看来容昭和祝子翎都威胁极大。容昭不光手握兵权,还武功高强,若是在他跟前突然发疯弑君无人可挡,祝子翎更是有些神鬼莫测的手段,可能神不知鬼不觉间就夺了他的性命。
其他事情也就罢了,这性命攸关的危险,实在是让永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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