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她曾经去城外施粥,在那里站了一整日,便不会不知。”
“她开口便说要像你一般多行善举,却不知阿沅你向来是乐善好施,是你出手大方,他们见了你才活像见了小菩萨似的。”
楚宜盖棺定论:“你,不许和她来往了!”
舒沅一壁听她说话,一壁翻了翻账本,闻言唔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楚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舒沅实在没法忽视楚宜灼灼目光,安抚道:“你放心,我明知她别有用意,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凑过去。”
楚宜先是满意地点点头,唇边笑容微显,但下一瞬,她反应过来,一错不错地盯着舒沅:“你明白什么。”
这些讨人心烦的事,根本不该让她知晓。
舒沅羽睫纤长,眼眸漆黑,这般不言不语地看着人,令楚宜心尖一软。
舒沅思忖半刻,缓声道:“我是觉得,这不该是我发愁的事。就算有人心烦,也是他心烦才是。”
楚宜茫然地问了句:“你说是谁?”
问出口后自己回过味来,楚宜心神震动,心想,她们阿沅一定是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一时间满心爱怜。
舒沅见她愣怔不语,便解释道:“你想一想,娶妻……纳妾都是男子的事。与我有什么干系?”
楚宜不明白。怎么没有呢?
这个世道,无论出身何等高门世族,总是女子更容易吃亏。尤其牵涉到子嗣这等要事。
楚宜心头惆怅,面上却不显,默了半晌又道:“殿下那里……”
舒沅不知想到了什么,秀眉微蹙:“我管不了他的。”
她也不知薛承璟对此会作何反应。
楚宜福至心灵,忽地明白过来不对劲来自何处。
太子殿下还顶着裴见瑾这个名字,便见不得阿沅受丝毫委屈,甚至一心想求得她的垂爱。
再想一想二皇子四皇子议亲,太子殿下说要再等两年。此后不久,又宵衣旰食地处理了积压许久的政务,沿着她的行程一路南下。
楚宜思来想去,心中的烦扰顷刻间烟消云散。
是太子殿下偏要阿沅倾心于他。又不是她们阿沅死缠烂打要做这个太子妃的。
他又怎么会舍得让她为不相干的人伤心难过。
楚宜如释重负,端起茶盏润了润喉,附和道:“阿沅说的极是。”又暗自想着要如何出了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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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志明近日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是为了近来陛下交给殿下的差事,他是最得用的人。二是为了侄女的姻缘。
叶菀才貌俱佳,灵巧聪颖。经夫人提过,叶志明心中便有了打算,只等时机成熟,再趁势促成此事。
叶志明常出入东宫禀事,在去岁清理河道,修筑桥梁的事上表现出众,也得过薛承璟口头称赞。
在官场混迹多年,叶志明看得出这位殿下的秉性如何,绝不是轻易受人左右的人物。因此,哪怕心中有了念头,他也没借着职务之便安排侄女与殿下偶遇。
小太监来报,说李瑞福请他过去,叶志明说自己刚从镇国寺赶回,容他换身衣裳再去见李公公。
小太监笑吟吟的:“叶大人快去吧。小的在此恭候。”
叶志明更衣时便在想李瑞福是有何事,心里没有眉目,便在路上探听,但小太监只说他去了便知道了。
李瑞福正端盏饮茶,见叶志明进屋,抿了口茶水,而后道:“叶大人看过佛塔了?此事还得辛苦叶大人多去几趟。”
镇国寺佛塔阶梯似有异响,僧人不敢擅作主张,叶志明甫一知晓便匆匆赶去,不敢耽搁片刻。
叶志明视线微低:“是下官分内之事,谈何辛苦。”
李瑞福面上带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叶大人做事向来让人放心。想来是在寺中打听过了,可找到了根源所在?”
叶志明心里已大致知晓,只等下次天晴,再带几人前去确认。
谈到此事,叶志明面容微微放松下来:“还得再去一趟。下回定能办好。公公还请放心。”
话罢,叶志明便见李瑞福颔了颔首,颇有深意地看了自己一眼。
叶志明忧思暂歇,便想起在探看佛塔之时听到的传闻。
一名云游高僧在镇国寺借住,既不与人探讨佛理,也不与信众讲经,行事潇洒无拘,丝毫不像佛门中人。
陪同叶志明的僧人只管照看佛塔,他是听到洒扫的小僧窃窃私语,才从中知晓了那位云游僧人。
分明无甚建树,师门成迷,却被住持奉为上宾。
不多时,柏溪这个名字又出现在香客口中,被一同提起的还有叶志明早年共事过的官吏。
“柏溪大师入京时受了这家慢待,没过两日,那家的幼子便暴病身亡,家中卧病在床的老父也支撑不住了。”
“那一家的孩子年前就生过大病,这也是凑巧。另一事才真是邪门,柏溪大师难得对人和颜悦色,原以为只是哄人的,谁知道那人隔天就在老宅找到大笔钱财,失散多年的妹妹也稀里糊涂地回了家。”
叶志明昔日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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