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渐渐蔓延上来,连忙找人回禀了各位主子。
赵逸这人平常就有数不清的坏主意,加上这些天始终没有低头认错,家中长辈又将他晾了片刻才来。
黑漆大门一经推开,众人才看见赵逸意识不清地倒在墙边。
赵逸脸色绯红,神色痛苦,而嘴唇干涩苍白,仆役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探手一摸额头,烫得惊人。仆役又连忙将人背了回去,请来大夫诊治。
夜间守在祠堂外的小厮最早知晓这些异常,后来听说赵逸醒来后,说话吐字极其艰难,奴仆中间便传出了流言蜚语。
“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大半夜有了动静?指不定是那些生灵夜间来讨债了……”
“小姐养的那只狮子猫多可爱,养了好几年,谁见到都喜欢,真是可惜了。这些事还真说不准,这不就是眼前的报应了?”
赵玉堂在赵府住过一段时日,还有许多物件在府中,布置外面的住处时免不得要派人回去拿东西。这一走动,赵玉堂的小厮便听说了这些闲言碎语。
赵玉堂听了之后有些出神。待他发觉自己止不住地感到欣喜,赵玉堂又用圣人言语劝住自己,不可幸灾乐祸。
但赵玉堂转念一想,这只是报应罢了,算不得什么灾祸。赵逸若从此安分下来,换了性子,于自己而言是最好不过。
赵玉堂在住处布置一番,看着时辰回到了进璋书院。
夫子给他安排了一些轻省的差事,共事的都是拜入先生名下的师兄,同他们聊上几句,于学业大有助益,赵玉堂十分珍惜,不敢懈怠。
这天赵玉堂遇到的是沈澜。两人说过几次话,彼此配合还算默契,皆是一心用在正事上,很快便完成了夫子派给他们的事。
赵玉堂心头大石一去,这下春风满面,唇边常带着笑,整个人都不似从前拘谨,相熟的人都能发觉他的变化。
沈澜心思敏锐,自然也注意到了。只是这对赵玉堂是件喜事,却是赵家的丑事,也不便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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