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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顺听不得这些话,暗自攥紧了拳头。福顺看向裴见瑾,发觉他恍若未闻,只好悻悻地垂下眼。
讥讽之言句句入耳,裴见瑾听了只觉得滑稽可笑。
裴有继将他带回京城,又假称他为府中庶子是为了什么,裴见瑾心知肚明。
自他踏入安国公府的第一天,裴有继明里暗里的打探从未消停,三番五回下来,几乎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只差直接来问,他身上究竟有没有宫中信物。
裴有继到底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在表面上维持客气。
但裴有继亡妻留下的裴三郎可不懂这些。裴三郎在府中无法无天惯了,忽然知道有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庶弟,如何了得?
裴三郎怎么看裴见瑾都不顺眼,处处为难。裴有继起初还插手阻拦一二,后来总问不出他想要的消息,渐渐耗尽了耐心,在裴见瑾面前所用言辞也变得生冷。
裴三郎察觉到父亲的态度,越发肆无忌惮。有一日裴三郎在书房打碎名砚,也全把事推到裴见瑾身上。
裴有继借着这事,就将裴见瑾发落到这个近乎荒僻的别庄上来。裴有继的心思也好猜,大抵是想给裴见瑾吃点苦头,回头才会好管教。
方英这般做派,应也是他们父子二人早有授意。
裴见瑾唇角微弯。论手段,裴有继比起燕王还是差得多。
当初,带大他的老嬷嬷,可是被燕王命人一鞭一鞭抽死了。
世间哪有多少忠仆。姜嬷嬷到死不说,也到底是以死证得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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