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起身,“洗洗手准备用饭吧。”
晌午吃的还真的是暖锅子,各色肉菜丸子装盘,碗里调着料,满屋子的香味。
祝煊也回来了,黑着脸。
祝允澄立马缩成了一团,垂着脑袋不敢与他对视。
沈兰溪头也不抬,“收收你的黑脸,影响人食欲。”
祝煊:“……”
他深吸口气,冷着声与那鹌鹑似的缩着的大儿子道:“你随我出来。”
被点了名儿的人浑身一抖,硬着头皮、蹭着鞋底往外去。
如先前,沈兰溪没拦。
祝煊是严父,又不是毒父,怕甚?
再者,小孩儿总要有人费心教导才好,他先前将澄哥儿教的便很好。
片刻后,锅开了,父子俩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沈兰溪端着碗,不着痕迹的扫过两人的脸。
干净,神色……很不错?
“伸碗。”祝煊打断她神游天外,夹了一筷子烫熟的肉放到她碗里。
沈兰溪收回思绪,肉片裹了酱料,啊呜一大口,真香!
三人吃得大汗淋漓,十分满足,桌上的肉菜皆空了盘,什么都没剩,咕嘟咕嘟的锅底也没了。
沈兰溪靠在祝煊身上,后者递给她一个剥好的橘子,几口就被吞咽下肚。
美滋滋!
祝允澄诧异,“你还能吃得下?!”
沈兰溪斜他一眼,“休想分我的橘子!自己剥皮去!”
祝允澄揉肚子:“……吃不下了。”
“哦,那你真不行。”语气真诚。
“……”
用过饭,上学的上学,打工的打工,某人继续家里蹲。
瞧着祝煊开门出去,沈兰溪一把扯住正要跟上的祝允澄,做贼似的小声问:“你们方才说甚了?”
祝允澄一副‘就知道你要问’的神色,呲着牙欢喜道:“父亲骂了我一通。”
沈兰溪瞧着他的神色颇为一言难尽,这……莫不是被骂傻了?
“父亲说,既然我这般喜欢小十五,就让我每日腾出一个时辰照顾她,不许旁人帮忙!”祝允澄兴奋道。
沈兰溪:“……”
这是将自己儿子当‘月嫂’用?
她嘴角抽了抽,视线触到那兴奋的脸,愈发的不解。
怎么有人年纪轻轻就傻了呢?
不管沈兰溪如何想,祝允澄很是喜欢这个罚的,蹦蹦跳跳的去学堂了。
夜里,奶娘将吃饱喝足的小十五抱了过来。
两个月吃胖了不少,嫩白的胳膊跟藕节似的,祝煊挽起她的袖子,用绞干的湿热帕子给她擦,尤为注重那肉道道。
沈兰溪瞧得忍不住笑,在旁边打滚儿。
门被敲了两下,就见一个脑袋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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