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该笑。还有更夸张的流言,说陈晼那么爱玩的一个人,和龚序秋离婚根本不是因为他家如何挑剔,完全是龚序秋性功能障碍,他根本就不行。
而且后一种传言明显流传范围更广,有不少人都信了,已经开始往陈晼那边靠近打探消息。
所以,于祗听龚序秋这么说,很自然地咦了一声。
“你咦什么?”龚序秋问。
江听白给自己扇了扇风,“我们家于二是想说,你在这儿住难道不是因为陈晼可怜你?和你妈没什么关系。”
于祗回了他一个“老公你真是我的嘴替”的甜滋滋的眼神。
龚序秋气得摇着手指,他指江听白,“你把于祗都给带歪了。”
江听白拿扇子挥了他一下,“指谁呢你指!”
于祗想了想说,“我觉得陈晼会答应,如果她没答应,那你就当我没说过。”
龚序秋:“”
这也能叫出主意?
于祗关上门就缩了回去。
江听白端着药罐倒出一小盏药来,龚序秋走之前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看人虚得那样儿,你也省着点使她。”
“滚呐。”
龚序秋回去的时候,正碰上jailer艺廊的人送画到陈晼家来,他踢了鞋进去,“谁买的?”
陈晼站在二楼指挥他们挂起来,“当然是我了。”
当着画廊的工作人员在,龚序秋没有张口,等人一走他就说,“陈晼,你要敢走歪路子,我打断你的腿。”
陈晼送完人出去又折回来,一抬腿,把右脚架到龚序秋肩膀上,“好啊,你这么能耐,现在就动手。”
“半点没跟你开玩笑,”龚序秋一把握住她的脚踝,“你跟蒋玉轻掺和什么?”
他脸上是清朗的神情,又这么不正经的用了几分力揉捏着她腕骨,挣了几下都没挣开。
陈晼莫名脸红起来,“他画画,我买画。掺和什么了?”
“别跟我这儿打马虎眼了你,”龚序秋指着墙上刚挂起来的那副,“就说这画他退多少钱回来!”
陈晼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她也没有喊,张圆了嘴,带了点委屈,“你以为我找他干那些勾当呢?怎么不看看画的是什么?”
“不就是些树丫子”
龚序秋打眼再一看,他仔细看,街道两旁栽植翠绿挺拔的椴树,像一顶翠绿的穹盖,延伸向勃兰登堡门。他想起来这画的是柏林的unter den lden,东方文化习惯把lden翻译成菩提树,所以这条大街在中文标注的地图上叫作菩提树下大街,其实德文直译应该叫“椴树下”。
陈晼装不了两下乖,她用力弹了弹龚序秋的脑门,“你还看个没完了!”
在他们还来回拉扯没确定关系的时候,龚序秋常去柏林出差,陈晼有时会跟了去。他不忙的话,会带着她沿这条大街,一路从博物馆走到国会大厦,指给她看已经成为洪堡大学教学楼的皇家图书馆,拉着她的小手告诉她,费尔巴哈、爱因斯坦和黑格尔都曾在这里执教,马克思和恩格斯也在这里攻读哲学。
龚序秋把她拉到膝盖上坐着,“你说没有就没有,别那么大火气。”
他笑自己想太多,陈晼虽说人疯一点、横一点、吵一点,但在大是大非上从来不站错队。
“哼,我说了你又不信。”陈晼把头扭过去。
龚序秋忽然接一电话,章伯宁问他明天去不去三亚,有游艇趴。
他不耐烦地说,“你自己去玩儿吧你,这种事不用邀我。”
章伯宁搂了一女明星在怀里,“都离婚了,你演守身如玉给谁看呢表哥!”
说着他松开了娇滴滴的小美人,口气紧张起来,“外面传的不会都是真的吧?你真有障碍啊?表嫂和你离婚是因为你不行?”
龚序秋对着手机吼道,“这是谁在放他妈的狗屁!”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坐他身上的陈晼听了个七七八八。她有点心虚的问,“干嘛那么生气?”
龚序秋猛灌了一杯凉水,“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说我有”
“有什么?”
他咽了咽,咬牙切齿地说,“性功能障碍。”
“噢,我当什么事儿呢。”
陈晼表现出一种出人意表的平静,下一句话就让龚序秋大跌眼镜,她说,“是我传的。”
龚序秋手里的水晶杯都快被捏碎了。他气道,“你闲的呀你?”
陈晼摊了一下手,脸上很无辜的表情,“你总在外面相亲,我也得有点对策。”
龚序秋简直不敢相信,他觉得庆幸又荒唐,“所以你就歪曲事实造我的谣?”
庆幸的是陈晼还这么在乎他,荒唐是觉得这办法实在无聊。
陈晼点头,“是我造的没错,别人传的谣言我不放心,怕不怎么刺激,也没那么难听。得我亲自来。”
龚序秋:“”
很快她要去拿平板的手就被龚序秋截住。她直接被扛在了肩上,陈晼拍着他,“放我下来,干嘛呀你!”
龚序秋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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