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轻笑了一下。
之前他只是猜测,蒋玉轻一个出道没几年的年轻画家,哪里来这么大的名气和成就,他的画真就好到了欧洲上流竞相追捧的程度?
里头八成有不为人知的勾当,听着那瓶酒叮咣落地,江听白在心里一捶定了音。
蒋玉轻有些慌乱地拿出手机,打给他的助手,“最近有人去巴黎问我的事吗?”
安森说,“没听说。”
蒋玉轻略略放了些心,又问,“画展进行的怎么样了?”
“很顺利,主要宾客都已经收到了邀请函,当天成交量应该在五个亿左右。”
蒋玉轻挂了电话。
成交五亿,到他手里扣除税金,再原封不动转回去。
所谓艺术家也不过是个工具。
江听白走回去的路上,将那根已经被他掐得软塌下来,露出暗黄烟丝的烟丢进了草丛。
怎么可能不介意?关于蒋玉轻和于祗过去那一段,什么常带他来这,又是两个人一起在湖里划过船。
他介意的要死。
但不能在蒋玉轻面前流露出一分一毫,叫这孙子觉得自己有任何一点优势。
要跌也在他家于二面前跌份,在蒋玉轻面前算怎么回事儿?
江听白把文件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越想越气,自己搬来这边这么久,都还没有跟于二划船!她提都不提。
她只跟初恋男友划是吧?他年纪大点儿就不配吗?
江听白坐在客厅里抽完两根闷烟,含着一口不上不下的恶气回了卧室。
他瞥了眼床上的于祗,作为对她的惩罚,今天晚上不抱她睡觉。
除非她哪天主动邀请他一起划船。
江听白掀开被子,放轻手脚躺在她身边,很快于祗靠过来。
她的声音软的像一蓬烟,“去哪儿了?”
“拿、拿份文件。”
江听白揉了揉鼻梁,他把头枕在手上没动,刚立的fg还不能倒,但音调已经不自然,“你怎么还没睡?”
于祗又来贴他胸口,手扒上他的腰,“老公不在哪睡得着。”
“嗯。”
江听白在暗夜里牵了牵唇角,手放下来,把她松松搂在怀里拍了起来,“我抱你睡,我拍着你。”
于祗还嫌他,“你轻一点拍。”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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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这里应该也要松?◎
在寕江集团发布完最后一项有关收购案的公告之后, 于祗也恢复了在律所的正常工作,她最近这半个多月围着yaani转,已经到了只要是听见或看见日文就生理性抵触的地步。
临去东京前夕,于祗抽了个事情不太多的上午, 来寕江法务部列席了一次例会。基本和她在时审核好的合同没多大出入。
按董事会的决议, 定下的关于收购yaani的行程是在五月三十号, 无论秘书室把江听白的日程再如何做紧凑安排, 少说也要一周。
于祗在古月那里看了一眼江听白的行程。
从早餐对东京分公司几位负责人训话结束后, 九点整会见日本商会副会长, 商谈时间控制在两小时,于祗翻了翻, 就准备的讲话稿来看,很难不超过。后边还安排了二十分钟的媒体采访。中午更正式些的饭局还要拜访主管经济产业的内阁大臣和东京几位知名的银行家。
于祗这才有点明白,江听白亲自去东京的真实意图, 收购区区的yaani只是一个噱头,更重要的是扩大海外知名度和影响力,他要把寕江和国民企业四个字牢牢绑在一起。
古月直摇头,说这太子也不是人人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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