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由不得你,不能好处叫你一人占全了,别人都不活了?”
江听白躲开了她的亲吻,怎么也不肯饶过她的,一下比一下要更里边。
于祗昏聩地靠在他的颈窝处,又迷迷糊糊的,再到后来一齐陷在了沙发里。
江听白也渐缓了下来,他不疾不徐的,伸出玉骨扇似的指节,拨开她额前被薄汗濡湿的头发。
他嗓音沙哑着,“我们织织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想生宝宝?”
于祗的声音像随时会断,“现在就更、不想要了。”
“为什么是更?”江听白想听她回答,一再地放轻了动作,“怎么就更了?”
“以前、不知道、你爱我。”
江听白恍惚笑了,黑暗中眼眸也清亮,深沉地望着她,“是,我早就爱你。”
于祗咬紧牙,逼着自己短暂忽视那股子难耐的疡热,说了一整句,“我要你就只爱我,不能多出个人来。”
江听白唇边笑意更浓,底下也越发失了控制,“就那么横?”
“不喜欢?”
于祗的鼻尖抵着他眼尾,轻轻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呐。
这个卸下面具,自私、□□、娇蛮的于祗,温软里带一点强词夺理,他不要太喜欢。
江听白终于舍得结束这一场流离转徙的征讨。
他捧着于祗的脸细细吻着,“我好喜欢。”
于祗刚一洗完澡被抱出浴室,不过几步路,就靠在江听白怀里睡了过去。他把人放在床上,轻啄了下她的唇,“睡吧。”
江听白披了件黑色的浴袍走下楼。
刚才光顾着抱于祗了,有份文件落在了车上。他指尖掐着一支烟往车库边去,却意外听见一声极不合时宜的,“江总?”
是蒋玉轻。
他手里提瓶酒,“刚才在大门口接个电话,好像挡了您路。”
然后又双手捧上,“给您和夫人赔罪。”
江听白皱一下眉头,他把嘴边刚要点的烟又取下来,仍旧掐回了掌心里。
他肃声,“你住这。”
江听白根本不屑接他这瓶酒,直接跳过疑问阶段下了结论。
蒋玉轻听不出他的惊讶,还是那种淡漠口气,天生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是啊刚搬来,这艘小船还在这里?”
没等江听白开口,他就开始追抚往昔,“以前您夫人还读大学的时候,受不了住寝室,常带我回这里,我们还在这一片湖里划过船。您知道,我那时候还是个穷学生,哪里见识过院子里还能划船的别墅,能交上这样一个女朋友,祖坟冒青烟呐。”
江听白听着他这一番触景伤情的回忆。
蒋玉轻这小子,一口一个的您夫人,满嘴的尊敬,心里不知怎么脏她。
江听白靠在车边微微勾着唇,手里掐着烟,也不妨往他的痛处踩实下去。
他凉笑一声,“有空就去白云寺上柱香,如果没有于二,不拿于家的钱,你也去不了巴黎学美术。”
蒋玉轻握着酒瓶的手蓦地收紧。
原来这帮公子哥儿这么看他。
他还以为,他能和于祗在一起,他们这群人至少会敬重他们一心一意,起码认为他们相爱。没想到在江听白口中,他完全就是个靠着于家才能读上书的,一个带着目的接近于二小姐的狗崽子。
可明明不是这样的。
蒋玉轻来之前,硬撑起来的那点优越感,那点他曾得到过于祗真心的强烈的胜负心,被江听白三言两语一说,顷刻荡然无存。
但又有什么关系,江听白和于从声一样,从来瞧不起他的。
蒋玉轻低头笑了下,“确实,我一直很感谢于祗。她对我很好,总是鼓励我不要因为身世就看轻自己,还说”
江听白冷冷打断,“我看上去这么闲?”
话里十足的轻蔑叫蒋玉轻不禁抬头看他。
江听白沉声道,“很抱歉蒋先生,我太太一个人在房里睡觉,她离不得我的。 ”
他那个表情一点也不似假装,只是在陈述事实,一个在于祗口中听过的事实。
她说,“我说的晚不是年纪,是我已经,无法离得开我丈夫。”
蒋玉轻笑得很僵,“真希望你们两口子的感情,永远都会这么好。”
江听白听着他这句假模假式的祝福刺耳极了。不像愿景,倒似诅咒。
“我们夫妻如何,无需你来操心。”
他微眯了一下眼眸,挑起下巴看蒋玉轻,“倒是你在欧洲那套,最好是不要带到北京来,当然想吃牢饭除外。”
突然被言中要害的蒋玉轻,左手一滑摔碎了那瓶好酒。
五月和暖的夜风吹在他身上也变得如坠冰窖般的冷。
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他一定在诈他。
蒋玉轻尴尬地应他,“江总在和我开玩笑。”
江听白留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我从不开玩笑,尤其,不拿国法玩笑。”
转过身时,江听白疏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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